杜嬷嬷也冷静不下来,这太吓人了,那么都东西,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悄然消失,不留一丝痕迹:“是啊!只有她了。”
这幽州城何人有这样的势力和能力坐到这一步呢!
杜嬷嬷呐呐道:“魏侯夫人竟然就是那个孩子。”
当事实真相摆在她们眼前的时候,竟是她们无法承受的。
“那我们怎么办?”方望舒抹了一把眼泪,突然站起来,“我要去报官!”
杜嬷嬷大力拉住她:“娘子,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魏候我们惹不起啊!更何况这些东西,我们该如何解释?”
若是去报官,先不说人家会不会把她们当成疯子,若是细查下去,恐怕她们才会被捉起来,终究是她们私吞了姜家的财产。
方望舒像是呆了一样,站在那儿双目瞪得像铜铃,红彤彤的,面颊上全是泪水。
这些年裴家的吃穿用度全有一大半靠那些东西苦撑着,这下全完了。
“我猜测她可能会过来找我问当初为何要抛下她,猜测过她会让魏侯打压裴肃,猜测过任何情况,就是没有想到她会把那些东西都拿回去。”方望舒愣愣地看着杜嬷嬷。
谁能想到呢?那孩子不想见到她们,甚至不愿意和她们扯上任何关系,杜嬷嬷摇摇头:“都是报应啊!”
新年第一日,外面喧嚣热闹,屋内却是一片死寂。
“夫人,门房送来一封信。”门外突然有人禀道。
方望舒毫无反应,杜嬷嬷叹声气,出去取过来。
杜嬷嬷递给方望舒:“娘子。”
方望舒摇摇头,心累身疲,她没有任何心思看这些,她只担忧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杜嬷嬷自作主张的拆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一个月之内筹集十万两银子,到时自有人来取。
还有一张是账本上撕开的纸。
杜嬷嬷颤抖着手把它们放到方望舒面前。
方望舒看了一眼,僵在了那里,然后像是疯了一样,把纸撕成碎片,捂着脸:“嬷嬷,我们完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不照着做,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方望舒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她想赶尽杀绝吗?”
“以裴家的财力,想要养活府上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撑不了几个月,怕就会完了,我们得想办法见她一面。”
杜嬷嬷不忍打破她的幻想,魏侯夫人都要恨死她们了,怎么会见她们呢!
可这十万两白银也是要要了她们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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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绥把轻风拿回来的东西,都整理了的一番。
古董摆件都上锁入了库房,字画全部被她视若珍宝般地拿回了屋子。
“国公府的书房里也挂着这么一副画。”李寅从外面进来,看她目光落在一幅百鸟图上,轻声说道。
“嗯?”
李寅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幅是临摹的,原版是阿绥的阿翁,姜思道的。”
阿绥眼睛一亮,抿唇笑了笑。
“说来为夫与阿绥也渊源颇深,姜老先生是难得的书画大家,我和兄长自幼就习的他的字,那字帖现在被父亲妥善的收藏起来了。”李寅温声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等它出生,夫君教他习字好不好。”阿绥依偎着他。
“那当然。”李寅手掌温柔的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阿绥想着如果姜家还在,她会学习阿翁的字帖,跟着阿耶学作画,这样算起来她还是夫君的师妹呢!
李寅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低着抵着她的额头,问她。
阿绥乐呵呵的把她的小心思告诉他。
李寅薄唇弯弯,低语:“小师妹。”
阿绥身子一颤,害羞地低下头。
李寅静静地搂着他的一大一小两个宝贝。
阿绥想,她被方望舒遗弃,既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短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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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绥正坐在软塌上看着知礼她们剪人胜。
她们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金箔纸,手腕转动,很快方方正正的金箔纸就成了一个个的小人儿。
原来今日正是正月初七,人日节。
褚夫人前天还来了帖子约阿绥这日去游梅山,但阿绥这个时候月份尚浅哪能做这些,便推了。
李寅也只休息了六日,初七就又开始去西郊大营了,阿绥待在家里有些无聊。
见大家都很认真的在做自己的事情,阿绥小手偷偷爬到案几上,往篮子里探去。
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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