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床上、在陌生的地方做着怪异的事,甚至是被人追打,总之是,各种匪夷所思。”
孟千姿嘀咕了句:“那人干嘛不潜伏着呢,何必在阎罗面前暴露自己,他看上去,可比阎罗心机深沉多了……”
江炼一怔,脑子里闪过一线光亮。
他说了句:“等会,你刚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孟千姿茫然:“我说……他干嘛不潜伏着,人在暗处,总是方便行事的,他要是不暴露,阎罗也不至于睡觉时又是放铁架子又是安电铃的。”
没错,从阎罗的布置来看,这人不占主导,应该只有在阎罗入睡、意志力比较薄弱的时候才能出现,他如果行事处处小心,阎罗很难发现他,充其量会以为自己在梦游。
神棍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他不知道呢,如果他不知道这身体里还有个阎罗呢?”
我靠,还能这样?
江炼只觉头大如斗:“你的意思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各行各事。过了一段时间,都察觉到自己有问题,阎罗找出那个人的过程,也是那个人试图找出阎罗的过程?”
这问题复杂了。
孟千姿觉得怪费劲的:“其实一间房子里,可以住两个人的,再多几个也行——这两个人,看来没找着和平共生之道。”
凡事都可以商量嘛,你轮白天,我轮晚上,各自保护好皮囊,晨昏分割时交接不好么。
江炼缓缓摇头:“不对,他们有根本性的矛盾,那个人怀揣秘密,而阎罗可能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发觉彼此之后,阎罗还好,那人,顷刻间如临大敌——他做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割了阎罗的舌头,防他乱说话。再然后,也就是今天,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不惜杀了阎罗。”
这秘密一定非常关键,因为阎罗清醒的时候,那人是出不来的,但事态紧急,眼见就要事败了,那人估计是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夺得了片刻的身体主导权,但他也知道夺不了多久,阎罗就会再次出现,唯有杀之,才能一劳永逸。
说到这儿,江炼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丁盘岭?我倒觉得,营地里只有他一个人,却出现了那么多厮打的痕迹,而且最后,他是以刀插喉自杀——他的情形,跟阎罗很像,会不会是,看似自杀,实则是被杀?他身体里有另一个人,阻止他向外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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