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炼浑身一震,脱口说了句:“你说什么?”
神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说什么啊,我说绝地天通啊。”
江炼一颗心砰砰跳起来:“不对,你后面还说了三句。”
神棍茫然:“还……说了三句?哪三句?”
【17】
神棍打死也不相信自己还说了后三句话:龙骨焚箱是什么意思?完全是个病句, 只有火才能焚箱。
但以他对江炼的了解,江炼也不可能是胡诌、跟他开玩笑, 抑或幻听。
两人面面相觑, 末了, 江炼忽然笑了:“我一直觉得, 你做的那些梦, 其实不是梦, 都是你的远年记忆——这一阵子, 你不做梦了, 升级了,开始说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话,看来是这些记忆要苏醒了。”
他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神棍的肩膀:“说实在的,这几天, 一想到美盈已经发病, 箱子又没头绪, 我就挺愁的。不过看到你吧,又觉得有希望了。”
江炼这半夜找来的希望, 只支撑了他半夜的好梦。
凌晨时分, 三人被况美盈的痛呼声惊醒,江炼反应很快,翻身下床, 揿亮灯时,况美盈还没醒, 一侧的肩膀不断抽搐,额上蓄满豆大的汗珠。
江炼晃醒况美盈,捋起她的衣袖看。
果不其然,她二次发病了:第一次发病时,左臂上出现了一道伤痕,自左手的腕根处开始皴裂,裂到肘心处停止。
现在,这第二道来了,接着肘心的位置,向肩膀蔓延,停在肩头以下——道道细小的血迹侧淌,胳膊仿佛被血线捆绕。
天还没亮,窗边压着沉沉的黑,晕黄色的灯泡在头顶荡着,雪白胳膊上的血迹像是活的,喷溅,也泛泡。
没人说话,或粗重或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这气氛,压抑极了。
江炼觉得,自己没法安稳在屋里待着了,反正,养了近一周,这左半边肩膀胳膊,只要不去磕碰或用力,也就不会疼。
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跟着山户的小队进山,他体力恢复了有六七成,应该不至于给小队拖后腿,到实地去走走看看,也许能有意外收获——哪怕什么都发现不了呢,也比干坐着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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