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就越强烈,像毒瘾发作的人渴求毒品,这种时候,能抛弃一切原则、做一切下贱下作的事,只要能让他进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线铃音,闪电般窜将过来,像是把头顶的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江炼浑身哆嗦了一下,忽然就清醒些了。
他想起自己是谁了,也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回营地的,怎么忽然像鬼附身一样,跑到这儿来了呢,还有,里头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那么想进去呢?
江炼退后几步,以便能看清这雾团的全貌,但失败了,这雾团太大了,他就像一只孤独的蚂蚁,逡巡于巨山之前,江炼觉得自己几乎要患上巨大物体恐惧症了,他继续往后退,可腿又迈不动了——和先前一样,内心深处,再次燃起了对这雾团的渴望。
也就是说,理智让他远离,但是身体的自然本性和欲望,又不断敦促着他靠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炼冒汗了。
好在,第二记铃音又来了,紧接着是第三记,像尖锐但连绵不绝的波线,切入这个他无法理解的世界,江炼也不知道这声音的源头是哪儿,但他直觉,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他转身,循着铃音传来的方向狂奔,小腿止不住发颤,有时候,偶尔一两个瞬间,声音忽然停了——他不知道那是孟千姿晃得酸了手腕,停下来休息——只知道声音一停,世界立刻沉寂、方向全无。
好在,那铃音断断续续,总还是响着的,江炼凭着这声音,终于气喘吁吁回到营地。
还是晚上的营地,孟千姿坐在帐篷里,身边是景茹司和冼琼花,山户们在关闭射灯,那些明亮的光柱,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渐次从黑暗中撤退。
江炼叫她:“千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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