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迪咬了咬牙:“我没有抢,是你自己出了问题”
“是我的问题,对,你们没有错。”蒋铎荒唐的点头:“我甚至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对吗。。”
“你不要东拉西扯,就事论事,如果你没有生病,这份遗嘱当然不会失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拿不走。”
蒋铎笑了:“你真的以为,我在乎这个?”
蒋老夫人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蒋铎这副形态,她一度甚至以为这家伙根本长不大,在那样严酷的成长环境里,不是病死就是自杀。
却没想到,这小子就像草一样,野蛮生长,不仅长大了,而且比她任何一个孩子都更强壮优秀。
蒋老夫人真的恨得牙痒痒,她要夺走他的一切,她要看到他再度露出那种小时候可怜无助的表情,只有那样,她内心才能恢复平静的秩序。
“蒋铎,你真的不在乎吗,你就嘴硬吧,好不容易到手的遗产,就这样失去了,你放得下才怪。”
蒋铎看穿了老夫人的心思,冷嘲道:“既然你们觉得这是一笔遗产,老头死了你们就能分到一杯羹,好啊,那就尽管拿去分。”
说完,他从包里摸出锁着集团公章的钥匙,随手扔在了茶几上,微笑着,一字一顿道:“我拱手相让、双手奉上。”
蒋思迪忽然想起了蒋老爷子的话,说他将集团交给蒋铎,不是馈赠,而是请求。
因为只有他,才可以守得住蒋氏集团的江山,不至于那些个不肖子孙瓜分一空。
蒋思迪看着周围的堂表兄弟姊妹,他们望着桌上的钥匙,眼底透出了饿狼般的目光。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蒋铎走出了康养中心,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雨中。
秋日里的冷雨,挟裹着阵阵寒意,直往骨头里钻,而比着寒意更让人心冷的是背叛。
亲人的、朋友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赖。
他再也不会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他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月亮,才是他的心上人。
陆呦刚洗完澡,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毛巾擦试着湿润的长发,光着脚走出浴室,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没有马上开门,而是问道:“谁啊?”
“我。”
听出了蒋铎的声音,陆呦放心地开了门:“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想来。”
陆呦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滴滴答答地还在淌水,全身冻得跟冰棍一样,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她赶紧将他拉进屋,然后取来白色的干净浴巾给他擦拭了头发:“你怎么淋雨了,没有开车吗,连伞也不打。”
蒋铎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的腰:“这些日子,老子好想你。”
感受着身后男人紧缚的力量和他硬质的身体,陆呦一下子脸红了,红得通透彻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里面挂空档,什么都没有,她说道:“我进去换件衣服。”
蒋铎从后面抱着她,眸光下移:“不用,这样挺好,我喜欢看你这样”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颈子。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陆呦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了。
这这这过于热情了!
她挣开了他,及时刹车,退远了几步,问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已经解决了。”
从这一刻开始,屠龙勇士彻底将自己的灵魂交付恶龙。
他不会再推开她了。
她要保护他
浴室里蒸腾着白色的水雾, 陆呦在洁白的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热水上漂浮着白色泡沫和花瓣。
她回头对蒋铎道:“水放好了,可以过来了哦。”
蒋铎走了过来, 身上不着一物, 跨进了浴缸, 寒意被驱散, 冰凉的身体得以缓解。
陆呦羞涩地移开了目光,将泡沫往他身上怼了怼,说道:“你在我面前, 半点不需要忌讳的吗?”
“忌讳什么?”
“你不怕被我看光啊?”
“迟早的事。”
蒋铎说这话,神情非常自然,丝毫不似玩笑。
然而,这句“迟早的事”, 却让陆呦不禁有些脸热:“你先泡着,可以在里面睡一觉,这段时间没联系,都不知道你失眠症好了没有。”
“没好。”蒋铎沉声道:“更严重了, 每天大概睡三四个小时。”
“难怪看着这么疲倦。”陆呦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脸和下颌,心疼地问:“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没事了。”
“那你泡一会吧,干净衣服我放在架子上了,今晚别走了。”
蒋铎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勾了起来:“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陆呦拍拍他的脑门:“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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