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这座城市那种熟悉又自然的态度,?就表明她对魔都还很熟悉。而对于一个城市很熟悉而言,?不是靠待在那里几天或者半个月就能做到的,?需要长年累月的了解。
“少爷,?您和南絮小姐的关系好,而她家里又出现了变故,?您要不要出手帮衬一把?”
钱明问道:“就比如给南絮小姐的家里一笔钱让他们好过一些……南絮小姐的弟弟还在监狱里服刑呢,?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南正豪做了错事,?后果就应该他自己去承担。”
路又青的声音听在耳里很冷淡,?“他这个人一向是脾气大且目中无人,?太被家里娇惯了,现在国家出手帮他的家里教育他,这很好。”南正豪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目光望向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南絮从前照顾我许多,给她多少钱都是应当的,只是她不肯要。她看着很好说话,其实也倔强,要是不顾及她的想法就去帮她做事……反而会适得其反。也许会把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推的更远。”
钱明应“是”。
他交待完了,便专心开车。
迈巴赫停在路家老宅子门前。
路又青下了车,往庭院里走,拐上游廊,却碰到了刚从书房走出来的路老爷子。
“祖父。”
路又青停下脚步。
“你这是下课了?”
路老爷子打量了孙子两眼。
他今年六十八岁,是中等身材比较壮实的一个老人,方脸,短须白色。
可能是早年间当过兵的缘故,给人的感觉很严肃正板。
路又青应“是”,态度恭敬。
他一直在老宅子里生活,祖父虽然不苟言笑,对他却是很好的。
也许是受了太多人的冷眼和嘲讽,一有人对他好,他便牢记在心。也难得在路老爷子面前,有了身为晚辈的乖觉。
“进去吧。你父亲和你祖母在商量你下个月要过生日的事情。你也听一听,有啥不满意了,直接提出来。”
路老爷子最近迷上了练毛笔字。
他在书房练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的,想要去庭院里打套太极拳活动一下。
路老爷子嘱咐完,转身离开了。
他其实还想拍一拍孙子的肩膀,但是孙子的个头长的太高了,他根本就够不着。
路又青看了眼路老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径直往前走去。
客厅里。
路芜正坐在沙发上和路老夫人说话,“母亲,今年是又青的十八岁生日,他也算长成大人了。儿子想给他大操大办。您觉得怎么样?”
路老夫人笑道:“我觉得很好。又青是咱们路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成年礼自然不能马虎。”
路又青一抬脚迈进来,便被路老夫人招了手,“又青,你父亲来了,快过来做。”
路又青抬头去看路芜,眸中闪过冷意,却也顺从地坐在了路老夫人的身边。
路老夫人转头和路又青商量,“下个月初八是你的生日,我和你父亲定好了,准备在老宅给你举办成年礼。你有要好的同学、朋友都请他们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的慈祥,“把那个南絮也请过来吧。也让祖母看看她。”
“南絮?”
路又青还没有说话,路芜却皱眉问道:“是那个豫城南絮?”
“嗯?”
路老夫人望一望儿子,愣了一会儿,“芜儿,你也认识她?”
路又青的笑意不达眼底,回答路芜:“就是她,父亲很吃惊吗?”
“确实很吃惊。”
路芜端起茶杯喝茶,浑不在意:“她过来蓟城干什么?”
“怎么?”
一听路芜提起南絮,路又青浑身上下的刺都像是冒了出来,“她为何不能过来蓟城?难不成蓟城是父亲一个人的?”
“你们父子俩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也能吵起来?”
路老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伸手拍拍孙子的肩膀,说道:“又青,不许对你父亲无礼。”
儿子很少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情况,他稳重的不像刚满十八岁的青年。但此时此刻,他却锋芒毕露,像把开了刃的刀,势要见了血才入鞘。
路芜竟然觉得欣喜,不愧是他的儿子,路家的后代,有血性!
他假咳两声,先同路老夫人说话,“母亲,这个南絮就是曾经我和你提起过的姑娘,她在豫城南庄村一直照顾着又青。”
路老夫人“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笑起来:“我就说嘛,怎么南絮这个名字我一听袅袅提起就觉得耳熟……原来是她啊。果真是个好孩子。我还听袅袅说,她还挺争气,考进蓟城来读大学。是那个蓟城商学院。”
关于南絮的人品和教养,路芜还是称赞的。
他点点头,又问路老夫人:“袅袅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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