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疯了。
与魔尊大闹一场后,跑到那里,画地为牢,再不肯出。
直到后来,人间有难,开元仙尊出山解救,偶然碰到了司听。
司听一看到他,便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与那状元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她哭着上前,却被他避开。
她不肯放弃,跟在他身后,日日纠缠。
原来,那状元郎就是开元仙尊去人间历情劫时的身份。
他仍有那段记忆,却不肯认她了。
仙魔对立。
一段情劫而已。
我已有门当户对的道侣。
每次听到这些话,司听便如有万箭穿心,却还是舍不得放弃。
明明他曾经那么爱她。
连她破了手指都怜惜不已。
怎到如今,却对她如此冷酷无情。
时间久了,魔尊之女死缠烂打的消息不胫而走。
他口中门当户对的道侣,朝云散人忍无可忍找到了她。
我知你曾与他共历一段情劫,但情劫已过,他现在是开元仙尊,你们之间再无半点瓜葛。
司听捂着耳朵不肯听,朝云散人为了让她清醒,一遍遍说道:你们已再无瓜葛,你是魔族,与他绝不可能再产生任何关系。
住口!你住口!
司听忍无可忍,一掌向她袭去。
朝云散人没有防备,被她重伤在地。
就在司听又一掌落下之前,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她抬眼,是他。
开元仙尊怜惜地将朝云散人抱起,而看她的眼中却满是厌恶,司听,别逼我杀了你!
说完,转身而去。
司听愣怔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哭,神若癫狂。
她觉得自己确实是疯了。
怎么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是放不下。
魔尊又将她带了回去。
这次她没有闹,日日枯坐于自己的宫殿内,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惊花词。
是曾经他亲手写下的。
再后来,开元仙尊和朝云散人即将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
司听也知道了。
魔尊虽早已派了人层层将她看守,却还是被她逃了出去。
开元仙尊大婚当日,她着一身嫁衣来到他面前。
开元仙尊皱着眉头问她,司听,你这是何意?
司听苦笑着问他,你为何不肯再唤我一声扶莲?
开元仙尊眼中似有片刻动容,然而如春日残雪,转瞬即逝。
你还记得这身嫁衣吗?我们成亲时,穿的便是这件。
开元仙尊转过头,不肯看她,声音淡淡道:司听,情劫已渡,你我缘分已尽,不要再纠缠下去,仙魔对立,莫再勉强。
和我是勉强,那你和朝云散人呢?司听含泪问道。
开元仙尊垂眸道:我们是从小许下的姻缘,我自不会负她。
司听闭上眼睛,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好,好青梅竹马,好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拿起一旁桌上的杯子,满上一杯,递给他。
仙尊与我饮了这杯酒行吗?喝下之后,我便与君一刀两断,再不纠缠。
开元仙尊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许久,还是伸手接过,饮了下去。
那场天下瞩目的大婚终究没有举行。
幽暗的山洞中。
司听怀中抱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身喜服,筋脉俱断,明显已经没了气息。
司听的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喃喃自语,你就这般不愿与我在一起。宁愿筋脉不愈,直至血尽。可是呀,元郎,我偏偏不想让你如意,我要割下你的头颅,让你日夜陪伴我左右,和我永远在一起。
啧,果然是有情使人痴。殷离舟道。
陈三道笑了笑,情之一字,确实害人不浅。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说了这么久了,想必也该来了。
谁该来了?殷离舟问。
他刚说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拔剑的声音。
转头一看,单明修正站在岸边,抬手用剑直直指向对面的陈三道,一字一顿道:放了他!
逆命
殷离舟看向单明修,只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袖间散落着零星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扶莲女的,发丝凌乱,模样是少见的狼狈。
目光中的焦灼直到看见殷离舟的那一刻,才稍稍平熄。
然而下一秒在看向陈三道时,又瞬间变得凌厉。
陈三道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单掌门对杜兄真不是一般的在意。
单明修没有言声,提剑正准备飞身上前将殷离舟救下,然而还未动作却又立刻停下。
因为就在他准备起身的那一瞬,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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