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了。
这个多少钱?殷离舟问。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式样,因为是用白玉镂雕的,所以价格上比普通的会贵上一些。
那是多少钱?殷离舟听他这样说,声音中的底气瞬间不足了,生怕他要得太高自己付不起。
然后就见小贩笑眯眯地举起了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
殷离舟闻言,长舒一口气。
他本来还怕自己买不起,还好方才单明修给得够多,买完糕点后还剩下不少,因此殷离舟非常痛快地付了钱。
小贩比他还震惊,你怎么不还价?
啊?殷离舟被问的一脸懵。
没什么,没什么。小贩趁殷离舟回过神之前赶忙说道。
公子,这样吧,今儿是七夕,当然要成双成对,我再送您一个,祝您和您心仪的姑娘百年好合。
说完,又拿了一个香囊塞到了他手里。
殷离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被坑了一笔。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花的是单明修的钱。
殷离舟看着手中的一对儿香囊,心情是难以言说的雀跃。
他恨不得直接飞回去,然后跑到殷离舟面前,让他猜猜自己给他买了什么礼物。
殷离舟一路御剑,很快就回到了祠堂。
刚想跑进去,却见门上的光亮处印着一长一短两道影子。
祠堂来人了。
殷离舟想到这儿,忙停下了脚步。本想转身先离开,但又放心不下。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在窗纸上掏了个洞,向里望去。
爱意
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扶黎。
这么晚了,掌门怎么会过来?殷离舟心生诧异。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方便进去,于是殷离舟小心地将糕点收进怀里,然后继续透过窗纸向里看去。
只见师徒二人一跪一站,谁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显诡异。
单明修的姿势一直未变,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扶黎则背身立于单明修前,沉默地看着祠堂内一樽樽牌位。
烛火轻摇,在墙上勾勒出浅浅的影。殷离舟看不清扶黎的神情,不知为何,却觉他如一人临于深渊,格外孤寂。
明修。不知过了多久,扶黎终于开了口,却没有转身,依旧面对着一整面墙的牌位。
师尊。
你父母早逝,独留你一人于这世上。而我既无道侣,亦无亲子,茕茕孑立,徒渡残年。我因着你父母的情谊,将你收为徒弟,多年以来悉心教导。你我相伴良久,想必你也能感觉到,我对你不仅只有师徒之间的关心,更是将你视为亲子一般。
弟子明白。
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管。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是关于阿渡吗?单明修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扶黎说着,转过了身,明修,我让你在此跪到想清楚为止。已经三日了,你想清楚了吗?
单明修抬头望着扶黎,眸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定。
扶黎见他如此,便知道了结果,心中轻叹一口气。
果然,单明修回的是,师尊,我想清了。我于阿渡,早已非兄弟之情。
说到这儿,单明修微微停顿,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扶黎,直直看向最末处的那樽牌位。
上面写着,却隐山七世掌门单衍清,旁边还有一樽略矮的牌位,上面写的是单衍清之妻顾岚英。
单明修母亲的牌位是他父亲亲手做的。
他同时做了两个,一个是母亲的,另一个是他自己的。
女子本是不能入祠堂的,但他父亲当年硬是挡住了所有的言论与压力,抱着两人的牌位,一起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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