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太监其实不是个轻松的活儿,该你当值的时候就到门口候着,或者皇帝面前立着,打个下手什么的,和殿前公公相比就差的太远。
就算不当值,没事儿也要找点事儿做,不然被逮着就有的玩儿了,反正屁股肯定会被打开花。如果真没事儿做了,也要到后庭呆着,没事儿不能乱跑。
比如白慕秋现在虽说调到殿前当了差,那也是小太监,随时都候着听派遣,过了这么些天才好不容易从个宫女哪里借来铜镜照了照自己这身躯的模样,还好,铜镜里映出的小人儿,还是蛮文气的,相貌挺俊,很清秀。只不过整体上带着一股子阴柔的气息,估摸着身为太监的缘故。
今日没当值,白慕秋寻了处没人的屋檐下运起金刚童子功决定试试,刚一抬气就觉丹田如同火烧,做为一个只做过武侠梦却从未付出过实践的现代上班族,哪儿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股疼热之气一来,顿时让他有些发慌。
怎么做?
白慕秋一咬牙,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学着往日电视上看的武侠剧,盘腿就往地上一坐,凝声闭气,暗动意念去指挥身体压制那股沸腾的内力,可越压制,就越感到剧痛,他脑子里忽然想到大禹治水的典故,堵不如疏,这样压制下去,早晚还是会出事,不如试试疏通它。
于是放开紧绷的肌肉,强行让自己的静下来,慢慢控制那股内力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游走,一吸一呼,一吐一纳,心境顿时慢慢平稳,不符之前的躁动和不安,那股属于童子功的内力该是纯阳内气,难怪如此狂躁,随着引导游走,逐渐丹田隐隐变的温暖,忽然白慕秋感觉到身体里有个东西碎了,那些游走的内力顿时一散,传遍各个穴位,虽说没有一一冲开,却也无处不在。
这本心法好不好,他目前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感觉有股使不完的劲儿,但从刚刚的修炼体念来回味,金刚童子功的劲力还算霸道,而且修炼时,皮肉骨骼都有得到一定加强,果真不负这本秘籍的名字。
练了一阵,白慕秋随即也将大升仙手也使了出来,手并单指一掌一拳一指,而是根据招式、形式而变,一招鸿蒙悟道如开天河,他身体在动,却是随着脑海中那道人影施展武功,随着第二招霞光灌顶使出,一时间堂内掌风、拳风、爪风影影绰绰,好似一屏霞光开,白慕秋越来越忘我,身形动作越来越与脑海中的人影合二为一,一招一式堂堂大气,一步一招似是仙人。
劲带些许微风稍停,白慕秋收功停罢,一脸意犹未尽的感觉,就是对第三层白日飞仙遗憾,“要是运气好一点,就能直接登顶三层了,可惜,可惜!”
擦去额头的汗水,看了看时间,临下朝也快了,到时自己没时间在打几趟,刚摆上架子,忽然又停了下来,望着垂拱殿方向,想到昨晚给小皇帝讲的那些话,自己多少说的有些残忍,但人不为己,则天诛地灭。白慕秋也要为自己考虑,如果小皇帝赵吉接受了昨晚的计策,隐忍的下,说明此人将来必定是雄主,那么自己尽心尽力巴结一阵完成因果点把那什么还春功给学会,退其次,赵吉毕竟是少年天子,血气方刚,忍不下这口恶气,那么白慕秋只好把武功练就好,找机会离开皇宫,投入武林当中,再做打算。
这道选择看似是白慕秋给自己选的,其实选择的权利依旧在小皇帝赵吉手中,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太监,在大人物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很快,垂拱殿的宣钟响了,这是退朝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从紫宸殿方向并肩过来一大一小两人,和颜悦色,谈笑甚欢。看到这里白慕秋也裂开嘴欣慰的笑了,虽然皇帝昏庸才是宦官威风的时候,但也是最找死的行为,反正到时候什么样的帽子都会往你头上戴,那可不是白慕秋希望看到的。
前面有个雄主挡风,他也好狐假虎威一把。
两队禁卫开拔过来,把守住各个要道,白慕秋很识趣的退到一旁,暗地里观察迎面而来的摄政王,这人看起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隐隐带有王者之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东汉董卓那般暴虐的人物。
走到面前时,白慕秋赶紧将头埋低,直到两位贵不可言的贵人进了大殿这才起身退开。看来小皇帝已经做出了选择,白慕秋很高兴的离开,至于他们叔侄之间的用膳、夜话,就不是他能去旁听的了。
二更天时,换班太监来叫醒了白慕秋,示意该轮到他去掌灯。步入后殿,远远就听到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小小的身影在屏风的投影下状若疯魔,赵吉红着眼珠子见到白慕秋掌灯过来,将还剩有残羹的桌子拍的啪啪响。
“小白,你知道吗?当和你的大仇人面对面谈笑风生是个什么滋味?”赵吉几乎用着哭腔在说这话,龙袍凌乱的如同疯子。
他转过头来盯着白慕秋,恶声道:“如果你的计策不行,朕就把你五马分尸!朕说到做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咆哮出来的。
白慕秋淡淡一笑,他知道赵吉最后那一声咆哮其实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那个摄政王赵武,刚刚进来时,看赵武出来的方向应该是去了后宫,也就是先皇嫔妃们住的地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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