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纵横四海的蛟龙,可这四年来,小瓶儿看见的,听见的,都……都很让瓶儿失望,尤其是那个如妃……整日一口一个‘奴’的在陛下面前自称,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了。”
见白慕秋沉吟,急忙加重了语气,“小瓶儿出来后,也可以帮海公公的忙,现下东厂急需人手,小瓶儿在宫里掌管尚衣司多年,也是可以帮忙的。”
“如此,倒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白慕秋同意了,他手指轻轻点着木桌,“赫连如心身居后庭,传递消息必然要通向外面的,本督需要你顺藤摸瓜,控制住那人,最好是知道摩云教在西夏的总坛。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一用。”
闻言,小瓶儿高兴的几乎快跳了起来,拍着饱满的胸脯答应下来。
事情谈到这里,该交代的,说的也差不多了。白慕秋呼出一口气,跨过身后的那扇门,海大富和小瓶儿紧随在后,视线里阁楼下的校武场逐步展开,然后场中分列着什么东西,一排排跪在那里。
四周,皂衣尖帽,持刀而立。
旗子随着烈日下的清风徐徐飘动,在那校武场地当中,那数排跪下的商户官员被紧紧束缚着手臂,他们的脖子下面挂着一个木片,上面着墨写着所犯的罪状,一条条清晰又细小的排列。
微凉的风卷起白慕秋的白发,在飞舞,黑金的袍子的在起伏。
天晴云卷,场中只有风的声音。
片刻后,只留下他的声音。
“兴和四年,神州各地旱魃四起,百姓颗粒无收,易子相食,这是人间惨剧,两天前,陛下下令全力赈灾…………”
此时,校场四周,刀出鞘,反射出夺人的寒光。
身着皂衣的刀兵走过去,立到了每一个下跪之人的背后。有想挣扎起身的,刀柄便砸了过去,倒在地上,又被人抽正。
头破血流……
“就是他们!好好看看他们的面目。”
白慕秋怒吼着,双手抓着木栏,一股大风平地而起,吹的银发飞扬,“将陛下赈灾的新粮换成了他们家里的发霉的陈粮,老鼠都不吃的陈粮,但是却拿给我们同胞吃,还装作一副善人的嘴脸,这些——”
“——还算是人吗?”
他的声音沉重,而又嘶吼,忽然手一扬,将一叠叠写满罪状的纸张从阁楼上抛了下来,散落飞舞的纸片,飘飘然然落下。
“官商勾结……”
“欺民霸田……”
“私贩铁盐……通敌卖国…”
“所以即今日起,东厂开衙,代天子耳目清查天下忤逆,充天子利剑,斩犬官罪民,行太平大道——”
白慕秋单手往下一指,“——而他们!”
声音传播着,皂衣刀兵扬起刀光,数十柄长刀落下,数十具无头尸体倒地,鲜血染红了整片校场。
“杀刀祭旗!”
兴和四年,九月,东缉事厂开衙。
ps:,热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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