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你儿子很可爱不过差点就死了。”
“和东厂合作,江湖上站不住脚,不要怕东厂罩着你。”
“其实人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活着就好你说呢?”
“就按刚才本督说的去办吧,不然你很快会成为孤家寡人的。”
房间内,骆七双手握着剑柄咬牙切齿,若是年轻时候,以他的脾性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妥协,可如今他已不再年轻,看到宠爱的小儿子差点被割断脖子那一刻,骆七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了,与其孤零零活着,还不如和东厂的人合作。
他眼圈有些发红,彻夜未眠。脑子不断响起那个白发提督的话,杀自己这边的人,不是他们东厂做的,而是江南过来的人,不管信不信,他都没有选择。
下一秒,骆七推开房门,外面已经是明媚的第二天。重剑门的驻地,他招来好几位在齐鲁、河洛一带有名的大侠,当中便有‘金剑先生’陈千鸣、‘拔山力士’车倾、铁拳门掌门杜怀川、‘千杀刀’赵一眠等人,再有‘擒蛟手’白尽臣是否赶来,现下尚未得知。
他从房间出来,在正堂中,那些应邀而来的江湖义士汇聚一处,目光灼灼的看过来,似乎都在等待他拿定主意。
“各位”他的声音响起,开了一个简单的话头。随后看向排座最后面的一个小辈,“老夫经过一夜思考,觉得金燕门李贤侄那天与陈先生说的颇有些道理,此次出现的人,或许不是东厂,而是另一拨在借着我们的疑心,在悄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他说完,下首在座的人喧哗着,左侧第三人轰然站起,身如巨人,声音如雷霆震荡,抱拳道:“某家想请问骆掌门,如果不是东厂那帮阉宦,那到底是谁?这几天车某才堪堪赶来,便听到这些事,有头没尾的,甚是困惑。”
“老夫与本地知县原本就有旧,大伙儿是知道的,虽说五天内让骆某摘下牌子,但终究还是拖延下来。”他到这里,呼出一口气,又说:“他告诉老夫,那东厂并未重视过我等再次集会,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我等一眼。”
“好胆——”
那车倾长大巨大无比,猛的吼道:“那帮鹰犬竟然狗眼看人低?”
“车兄弟莫要急躁,先听骆掌门说那伙人是谁。”陈千鸣劝道。
骆七把视线投到后面的李文书师兄妹三人身上,“这个老夫倒未有多少猜测,不过最先起疑的便是那位李贤侄,如此他多半看出了什么端倪,或许能说出一二来。”
见被当着众多北地豪杰面提起,饶是一向从容不迫的李文书此刻也是有些拘谨,毕竟他的岁数也不大,有些场面他见过,不过那也是局外人的身份,到得眼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起身抱拳先向在座的前辈行了一礼,朗声开口:“前几日在城中抓过几个死士,纵然他们口音掩饰的很好,可小子乃是南方人,稍有一点不对,便能听出来,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是来自江南口音,故此才有所有怀疑,可惜对方并未留下任何证据便自尽身亡,小子才不敢贸然当着众位前辈的面说出来。”
“少年人有你如此谨慎态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们且能怪你。”陈千鸣拂须对他赞叹一番,然后起身扫视在座的人物,“若真是南方来的豪杰,却是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又是为何?这当中还有何目的?众位可有其他想法。”
“哼——”右首位,背负双刀的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起身道:“还有屁的想法,南方那帮人不是早就看我等北方豪杰不顺眼了吗?此次过来,多半是来打脸的!既然知道是谁了,难道还等他们来打?老子现在就想去宰上几个。”
‘拔山力士’车倾将胸膛拍的一响,“算老子一个。”
一旦有人响应,从者便多了起来,堂内在座十多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附和着要去找对方晦气。毕竟大多都是混江湖的,义气首先排在第一位,然后便是脾性豪爽,如今听到那伙人乃是江南过来打脸的,同是北方武林的人自然不会伸过脸让对方打。
见到堂下群雄激愤,骆七虚按手掌,说道:“到底是不是对方,便是要试探一番才知道,老夫有条拙谋不知是否可行。”
“骆掌门旦说无妨。”
骆七摩挲半白的胡须,搓着一小撮,眼神扫过诸位,“我等聚盟过来,无非是与东厂打擂,而南方那些人却在暗地偷袭,若说没有目的怕是谁都不信,以老夫拙见,大抵是等咱们与东厂拼的你死我活时,过来捡便宜,他们过来的人应该不多的,不如”
他到这里,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给他们来一个引蛇出洞。”
“骆掌门的意思,陈某懂了。”陈千鸣颔首道:“让下面一些伪装成东厂番子与自己人假意拼杀一场,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再诱那帮人出来?”
“可如果不出来呢?”铁拳门掌门杜怀川怀疑道。
陈千鸣成竹在胸的说:“会出来的,已经大半个月了,对方再耐心也不会等上第二月吧?如是有一个机会在面前,换作杜掌门,你是否愿意赌一次?”
“好,杜某也陪诸位赌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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