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丢了捡不回来
那个白慕秋应该是丢了吧
丢就丢了吧千疮百孔的捡回来又能怎样?
衣着黑金相间的身影,目光冷漠的望着墙壁上被抓出的一道道沟壑,良久之后,白宁慢慢起身,风吹来时,银丝和衣袂飞扬凌乱,他看着城下忙碌着劝说番子放下屠刀、也或者阻人却又不伤人的那位老人。
”心境。这老家伙拐着弯对我的武功来历有所怀疑啊。”白宁前世或许是忙忙碌碌的庸人,可站在今天这个背景的高度,对于心境这个词汇,他自己也有所体会,应该是那种持久性的渲染心态,放在之前周侗说的那句话‘对武之道,心境跟不上’应该是暗指他武功那么高,对武功的追求和理解却是如此的差。
完全是把做人的心境和武学的心境进行了混淆。
食指轻轻敲墙砖,白宁现下反应过来,嘴角泛起冷笑,“一步步练出来的武学大师,对于我这种速成的高手,稍一搭手便能看出端倪,也是应该的。我没办法体会真正的武道也是正常的,但你凭什么到本督面前指手画脚?”
“督主,你”金九走过来,担忧的看着。
白宁摆摆手,语气渐冷,“没事,本督一时大意被这老家伙给诓住了。大家无非所站立场不同,所看所想也是不同的,这位周侗一把年纪还四处行侠仗义,自然看的是良善,而我等专做脏手的事,杀一些人,也觉得无所谓,人嘛,不同的。”
他转过身,径直向城楼下走去,“但该杀的还是要杀。”
跨出城门,那里已经开始了争吵,然后是动手,周侗不想伤人,只是运用巧力将过来的番子连拖带拉,借力打力将他们推开,并未伤及分毫。他并不是打不赢他们,而是常居官场后,少了江湖中人的戾气,对于打打杀杀,到了他这种年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周侗——”
白宁站到他身后,声音清清冷冷,并不大,“这些人都是聚众滋事,意图为梁山造反的那些匪类洗白,这些人留着干什么?”
“提督大人,真当不愿放人?”周侗温和了许久,此时也是微微有了怒气。
年轻的大人物冲对方摇了摇手指,“不放,有些事你不懂,所以你坐到五十多岁依旧是个教习,这些人如果不那么跳,说不得今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可他们偏偏在这关键时候站出来。就变的碍眼,变成了扰乱后方的不稳定的东西。”
随后,白宁招过人来,“告诉那些江湖人,尽快把手里的武功写下来,到了时辰没有写的,就带着一起埋进坑里吧。”
一老一少,争锋相对。
正南方向一个白色的人影正飞奔过来,那人脚步沉重却又极快,带出的动静自然也将两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白宁眉头拧了一下,阻止要过去拦截的番子,“你们过去就送死,都退下。”
“提督大人,那人气势汹汹,怕是来者不善。”
周侗面色如常,眼光微动了下,“这人有点厉害,提督大人要想胜过他,怕是有点难的,如此老夫倒想和大人做一笔买卖。”
白宁不是周侗这般浸淫武道数十年的人,要看出一点门道不难,但要看到深处却是不如对方的。此刻这位老人说这样讨价还价的话,也是给他台阶下,为他是当一次打手,白宁再还他一个人情,一次两清,谁也不拉下面子。
待他们说这话时,那白衣人已经过来了,年龄越摸二十七八左右。这人双臂粗壮,身材矫健修长,披头散发充满野性,那看过来的目光犹如一潭深水,说话沉闷,却是简约有力,“人都是被你们抓的?”
骆七惊讶了一声,“白尽臣”
“嗯?”白宁看向他。
“他应该是想来救人的,提督大人,这人常年独居东海少与外人交流,性子孤僻乖野,但武功一途上却是厉害的紧,还望莫要与他厮杀。”骆七其实很想对面那人杀过来,可现下在江湖上有点名望的周侗又与东厂提督达成了协议,自己再从中作梗怕是不妥。
“把人放了。”
白尽臣寡言少语,单指被捆成一圈的江湖人。
话音刚一落,周围的弓弩呼的一下架了起来,厂卫的刀也纷纷出鞘面向过去,做出了戒备的姿态。白宁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周侗,两边都是救人,却变成互相打斗,这戏还是能看的,心里不由冷笑一声,叫人找来一张大椅直挺挺的坐在城门口,对周侗道:“打吧,本督正好休息一下。”
周侗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眼里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也不再答话,只是朝那人拱了拱手,礼节般的示意一下,随后,便是像一场突如而来的大风,霍地动了。白宁甚至无法看清那位老人是如何动的,当真正定格看清人形时,他已经过去四五步之远,那拳头推过,空气中顷刻间擦出拳风的呼啸,便压了过去。
此刻,白宁眼睛不由瞪大,目光连连闪动,他察觉出周侗那一拳里犹如那日与他打过来的一拳极为相似,里面多了一种东西,此时想来,结合之前对方说的话,白宁有些明悟,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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