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过去一半,魏忠贤骑在马背上,头抬了起来,阳光有些刺眼,白云如絮的在天上飘着,青青的天隙,偶尔有几只鸟从他视线中飞过。
“今天的天气不错。”
陡然领悟了一直毫无寸进的天怒心法最后一层,那澎湃可怕的内力,让他有恃无恐,随后目光又转向皇城、皇宫,眼神中流转着欲1望。
“陛下,咱家没路可走了,只有走你的路,不介意吧?”在这样晴朗的天空下,他想着、呢喃着,天怒剑在腰间兴奋的颤鸣着。
之后成列的队伍涌出西华门,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着,也不是那么显眼,慢慢的朝往皇城那边过去,阳光顷洒下来。不远处,一家酒楼上,一脸憔悴的男子穿着有些脏了的捕快服,静静的看着下面西厂番子的动静。
“你终于动了啊”随即,他身后的酒桌上的鸽笼里,写好的纸条绑上放飞,鸽子扑着翅膀穿过楼外的树枝,冲上天空,向东华门方向飞去。
笼子旁边,些许重量的铁拳套戴在了手上,目光像一头饿极了的孤狼,转身下楼混入了人流。
消失不见。
东华门,缉事厂内阳光顷泻,铺洒在地上,五百锦衣卫刀兵齐备,静静的立在校场上,风偶尔拂过,掀起了衣角,在对面小楼上,海大福静静的坐在那儿,闭着眼睛,在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久之后,扇动的翅膀声在窗外响起,有番子走过去,取下纸条放到他面前。随后宽胖的身影站起来,将纸条在火烛上点燃烧毁,他走到外面,看着下面挎刀而立的五百人。
仰头吞吐出胸前浑浊的气息,便是朝下面挥挥手。
杨志金九以及身后的五百名锦衣卫齐刷刷戴上了狰狞鬼面的一瞬,脚下迈开,气势突变,血气沸腾起来
未时。
皇城城墙上,禁军在警戒和巡视着,下方刘瑾带着慈明宫两名内侍上来,朝一名正在打盹儿的将领拱拱手:“戴将军,在做升迁的美梦呢。”
陡然有人说话,那将领惊醒过来,见到是老熟人,便放下心来,昨日去了百花楼,颇费了一番力气,今早四更天又早早回来接班,若是让旁人看了去,少不得捅到上面,罚俸禄都是算轻的了。
当即也拱手:“原来是刘百户。”随后,身子前倾,附耳小声道:“这事儿可不要乱传啊,不然弟弟弄不好要挨一顿板子。”
刘瑾偏过头他,眼里带着笑,眯了眯,“戴将军,咱家可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你放心就是。”
那戴姓将领便是哈哈一笑,算是揭过去了。
“那百户大人此刻过来,又是何事?”
“有件功劳想要赠与将军。”刘瑾声音渐小,贴近过去,在对方耳旁低语几句。
那人听后,皱起了眉头,警惕的看向他,“干系重大,怕是有些为难末将了,万一伤着陛下怎么办?”
“戴将军”
刘瑾目光看向城外,只有冰冷的语句发出:“好事多磨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雨千户、曹千户你得罪的起?而且上面还有一位提督大人,同时得罪这三位,已经不是你这位置能不能保住的问题了,而是你这条命能不能看见明天像这般柔和的太阳。”
艳阳高照,城门楼上的将领如立寒渊。
之后,城门的守卫莫名其妙抽调一半离开。
时间慢慢过去,数千人分成了几拨过来,魏忠贤骑在马上,看着皇城宫门的守卫,冷冷一笑,随后,他朝上方拱手:“敢问今日哪儿将军当值,请开门说话。”
这时,一副睡眼朦胧的脸探出来,“哦,原来是魏督公回宫啊,怎的带如此多西厂番子,皇城是有禁令的,不得超过百人。”
城下,魏忠贤面无表情,手上的剑瞬间出鞘,整个人在马背一跃,跳了上去。城墙上,便是有人掉了下来,剑锋压在将领的肩上,只听对方在说:“把城门打开。”
“是”先前得到授意的戴姓将领连忙让下面的士卒将城门缓缓推开,随后一批批的西厂番子压上来,接替了防务,牢牢把守城门。
“倒是识时务的东西。”
魏忠贤见西厂的人已经进来,便挪开了剑锋,颇有些欣赏的看过去,“不如带上你本部人马随咱家进那赵吉的皇宫看看如何。”
高高的城墙上,那人哭丧着脸告饶道:“督公大人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干不来这事儿。”
话音一落,血光四溅,带着惊恐表情的尸身在魏忠贤面前缓缓倒了下去。
“呸,给脸不要脸。”
染血的天怒剑一挥,魏忠贤朝下面的人怒喝:“这些都是东厂白宁的同党,一个不留,全杀了——”
墙根下,西厂的番子涌上去,持刀挥劈,那些手无兵器的禁军哀嚎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挣扎着,痛苦死去。
队伍重新集结,在聂云、黄河三蛟的带领下,朝着皇宫汹涌而去,俯瞰整座皇城,数千人如一条黑色长蛇席卷过去。
皇室威严,摇摇欲坠。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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