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温暖,清晨已有知了在树上啼鸣,当白府中的仆人如往常般开始忙碌时,对于夜里发生的一些事,他们是不知道的。府邸外,走进一道白色身影,径直穿过了由番子把守的大门,见到此人时便是恭敬的拱手躬身。
府邸之中来来往往的下人也是纷纷让开道路躬身让那道身影先走。
不多时,在花园月亮门有人过来,衣带飘飘。
“白宁!昨晚你出去过?”
被问及的人影走动中停了下来,系统望着侧面,慢慢走来的倩影,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出去过,现在本督准备去换身衣服上朝。”
女子走到近前,皱着鼻子嗅了嗅,视线落在右侧的臂膀上,“衣服都破了,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但随后在他身上靠了靠。
旋即又分开,小瓶儿勾了勾嘴角,退开两步,“那你去忙吧我去找玲珑了。”
“嗯。”
系统点点头,微笑着转身朝记忆中的院落过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身后,原本走出几丈远的女子也缓缓停了停脚步,回头望向那边的背影。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眉头却是紧锁着。
“古古怪怪的”小瓶儿思索走在廊下,望着一支摆在木栏上的盆栽,闻着花香四溢的瞬间,脚步陡然间再次停下。“白宁不可能那么对我笑!”
下一刻,根根葱白的手指卷起来,握成了拳头,女人细腻敏感的心思在此刻暴露无遗。
相比汴梁的繁华热闹,距离这边西北方向两三百里外,靠近黄河中段的一处山岭间,同样热闹的事情也在发生。
“抓住他们!!”
“狗艹的玩意儿,竟敢偷看俺婆娘洗澡——”
“…你婆娘都五十多了…”
天光西斜,已近傍晚。
黄河咆哮的声音隐隐在附近的树林外响动,几道身影仓皇的从偏僻的一处村庄跑出来,他们身后数十名村民举着农具在怒骂着追赶,将四人撵的如丧家之狗般狼狈不堪,随后钻进了林子里朝着黄河边跑去。
夜幕下来后,四人终于在河岸一处黄河大王庙歇息下来。
一个高胖的身影脚步虚浮的走了两步,靠在土黄色的墙壁上随地坐下来,一柄杀猪宰羊的屠刀被他扔在了脚边。
“想不到北边的山民都这么彪悍早知道就不来了,还是在江南那边打野食自在老子长的这么凶,他们居然不怕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你们也是饭桶,老子被打了那么多下,你们也不说帮忙。”
骂着脏话的胖子,一脸凶狠之色,宽胖的体形袒着胸口露出一撮黑毛,看满脸横肉的模样也确实是凶悍之辈,脚边的那把刀颇有些破旧,刀面上还有几处锈迹。
篝火在破庙里升起来,围拢火堆的还有三人,一名秃子,右眼角有块巴掌大的黑色胎记,显得獐头鼠目,身形瘦小;中间缩拢双脚抱着膝盖取暖的是一个女子,算不得漂亮,但也有些姿色,一身紫色紧身衣裳,肩膀裸露出来的肌肤有几处暗淡的旧伤,像是鞭子之类造成的,眉宇间时不时会有些惊恐担忧神色闪过,视线也一直盯着燃起的火焰出神。
还有一人就要比其余三个高上许多,长发垂肩干瘪打结,脸上带着一张铜制的面具,双臂也有皮质的护手,看上去却是像某个角落里翻找出来的,已经破旧不堪了,脚边还有一柄破了几口子的古朴铁剑,此时双手捧着一本破烂的书籍在火光里翻动着。
这四人看上去倒也像是走江湖的绿林武者。
“老大,咱们四人有什么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村民几十号人,咱们哪里打的过,再说再说”秃子折断一根木柴,丢进火里,缩着脖子小声嘀咕:“再说还不是你想去汴梁进红楼把路给带错了。”
火焰高高的冲起来,映红那边转过来的肥脸,目光凶狠的瞪了瞪,但不久又泄气的移了开。
树枝噼啪两声在火里响了动,跳起几朵火花时,中间的女子扯了扯旁边的秃子,“二哥,别这样说,毕竟大哥也是不想的,咱们也是头一次来北面,不熟悉也是正常。”
听到这话,那边胖子脸色便是好上许多,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发硬的馒头,分给三人,自己拿了一块插在树枝上火堆前烤着。
他开了口:“这是咱们最后的了,一路北上过来,连一户人家都劫不了,真是要命啊…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汴梁去红楼。”
“人家收不收咱们还不知道呢。”秃子烤了烤馒头,就着树枝咬了一口,使劲的嚼动着嘴。
胖子拍拍胸脯,“就凭咱们四个,一准儿能混进去,不过咱们还是得取一个凶恶点的外号才行,不然江湖上的朋友自保名号时,咱们没有,多丢人啊。”
说着,三人对望了一下,齐齐看向还在看书戴面具的男子,那女子蹭脚过去踢了踢对方脚面,轻声道:“你书读的多,给大家取一个吧。”
那人放下书卷看了看三人,忽然站起身往外走,胖子连忙喊道:“上哪儿去啊?”
“出去尿尿。”那人说了一句就转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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