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他。”
白宁颤了一下,看了眼电视,里面在眼古装宫廷剧,也像是武侠片那种。
“小鱼就只能看一会儿。”
儿子嘟着嘴哦了一声,等白宁起身走开,又开心的拿出薯片,盘起小腿沉入电视里去了。
脚步走在地板上,然后拧开门,床头的柜上的灯散发朦胧的橘黄,女子的身形裹着被子在床的一侧睡着,青丝铺在枕头上遮住了脸颊,均匀沉稳的呼吸在起伏,像是已经熟睡了。
白宁脱掉外衣,坐到床沿,那裹着的身影明显微颤了一下,台灯下,脱下的眼镜映射温馨、安静的光。
“不能贸然直接问她,我的样子有些变了,明天试探一下。”
白宁收回视线,轻手轻脚退出卧室,准备洗漱,在脸上扑了一捧水时,陡然间,镜子里倒映的是银丝如瀑垂肩的人影,一张阴柔冷漠的脸正望着他。
浴室外,响起小鱼走动声响,“爸爸,我去睡觉了。”
“嗯,乖乖的睡。”
白宁再转回头时,镜子里那张脸已经不见了。
“到底哪个才是本督。”
咵!
洗手池的陶瓷被捏的迸裂开,原本回到家的静娴,又变成了冷漠。
……
天光在昼夜过后放亮,清晨,鸟儿停在阳台上叽叽喳喳的鸣叫,外面街道传来车流的声音、喇叭的声音、人的喧闹,汇集成新的一天。
安静的卧室,有门打开的声音。
浅睡的身影睁开眼,起身,习惯的张开双臂:“更衣。”
然后怔了一下,门口戴着眼镜的妻子也愣住,她指了指外面:“早饭在桌上。”随后飞快的退了出去。
白宁皱起眉,疑心起来。
拿过床头的手机很快找到一个号码播了出去,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不久那边接通。
“喂,妈,我想问问你,小慧有没有小名?”
“有啊,你俩认识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那时候小慧身子弱,就先取的小名,叫惜福啊……喂喂……”
白宁将电话丢到床上,揉了一下脸,他明白了,现在的这个老婆就是惜福,所以刚刚看到自己时,表情和说话都很古怪。
“她并不知道是我……难怪那么别扭。”
“哈哈……”
白宁第一如此惬意的笑了起来,然后,门打开一条缝,儿子小鱼探进小脑袋小声道:“爸爸,妈妈今天怪怪的,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去学校,你也是噢,都快上班迟到了。”
又挥了挥手:“不过我能带妈妈去学校的,爸爸再见。”小鱼做了一个鬼脸将门阖上。
片刻后,俩人脚步远去,响起关门的声音,白宁起床拉开窗帘,阳光照在脸上,却显得阴沉。
“上班……多么遥远的字眼。”
不过白宁还是决定去看看,试着让自己从曾经那千万人之上的身份脱离出来。
他开着车在城里兜转一个小时,才逐渐想起去公司的路线。
车停在写字楼下,在七层的位置挂着宇洋商贸四个大字,这只是一家小公司,也是白宁曾经工作许多年的的地方
踏进大厅,周围有熟人向他打招呼,对于他们,白宁只是点点头,却叫不出名字。
“白慕秋怎了?”
“谁知道……怪怪的。”
……
到了七楼,宇洋商贸四字下方的柜台后面,一个漂亮的女孩朝白宁招手。
“白经理,你迟到了,今天老板来的时候心情好像很不好,你进去后要躲开点。”
“嗯。”
平淡的应了一声,白宁推开玻璃门,视线里打着电话在客户的女孩见到他进来,眨了眨眼。正复印资料的青年哈欠连天,伸手摇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踢踏高跟鞋的女郎在分发一些文件让人传阅,见到白宁时,纤细的画眉微皱,指间的钢笔转了下,然后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转身离开。
复印资料的青年连忙凑近,“白经理,你今天好像忘穿工作装……那个婊子等会儿肯定会打你报告。”
然而,白宁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手指尖轻轻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拂过。
那青年还想说什么,微微张开的嘴立即闭上,转身走开。
“白慕秋……昨晚叫你陪客户,中途就跑了,生意砸了怎么办?”带着藴怒的声音在背后传过来。
……
办公桌上,摆着老婆儿子的照片,一些未做完的工作,几个小摆件,尚未清理的烟灰缸,这就是他工作的位置。
……
“白慕秋,你聋了啊,老子在和你说话,是不是不想干了?”
……
办公室内,不少人抬起头来看向这边,屏住了呼吸,盯着那一动不动表现异样的背影,咬着笔头的女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踏踏踏……皮鞋踩在瓷砖快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拍在白宁肩上。
“你耳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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