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生和李向荣遵嘱而去,杨瀚靠在椅背上,谭小谈习惯地走过来,杨瀚轻轻一拉,便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她柔滑流畅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贴靠着,很温馨,无关肉欲,却也是只有男女之情才能如此地灵魂契合。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用说。过了许久,谭小谈才仰起头来,在杨瀚唇上一吻,挺直了腰肢。
小谈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无人可用,一些紧要的事情,也不能随便交代一些人去做,现在暂别哪怕多一些,以后才能长相厮守啊,没关系的。”
杨瀚握紧了她的手,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此时若说及任何的许诺,都嫌脏了这份感情。
谭小谈善解人意地凝视着他,杨瀚终于只是点点头,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
“你去羊皓那里,他已做了准备,接下来……”
迄今为止,杨瀚只有两件事没有告诉她,一件是“小青的决裂”,一件是“五元神器如何取回”。
除此之外,所有秘密、所有筹划,已经都告诉了她。
在杨瀚身边所有为他所用的人中,知道这么多的只有小谈一人。
因为别人追随杨瀚,或多或少总有其他利益的原因,唯有小谈,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这份情意,他自然会记在心中。
也许,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桃叶渡上街道司的一个小司吏了,但心境再怎么变,他的那颗赤子之心也没有染尘,这也同样是他最为自豪的一件事。
他没有迷失自己,不管是被动的,还是打着“我必须要如何如何,因为人上人只能如何如何”的幌子主动去改变。
当晚,谭小谈悄然离开了忆祖山。
徐海生和李向荣,已经做为监军,立即赶往徐家和巴家了。
杨瀚并不知道这一次能瞒多久,现在各部首领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视他,对他的监视会越来越密切。
不过,幸好之前,他已经在徐诺面前适当地暴露了一下自己的“小野心”,希望这会迷惑各方。
只要他们认定,杨瀚只是不安全作祟,只是想从中动作,赢得一些自保的力量,而不是攫取他们的权利。
只要他们不了解杨瀚的通盘计划,那么对于他的谋划,就毫无影响。
杨瀚躺在榻上,想着,反复推敲的结果,似乎都不是多么凶险,他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朦胧的睡意刚刚涌上来,寝宫的大门就被拍响了,外边响起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大王!大王!奴婢何善光求见!”
杨瀚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杨瀚一惊落地,刷地一下拔出一口瀛州唐霜赠送的宝刀,赤着双脚便冲过去,掀开门闩,一把拉开了大门。
“大王,奴婢死罪!”
宫门一开,何善光就匍匐在地,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杨瀚凛然道:“律政宫出什么事了?哪位公子出了差迟?”
何善光颤声道:“律政宫无恙,只是……只是……”
杨瀚大怒,喝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何善光连连磕头,哆哆嗦嗦地道:“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奴婢看管不严,那千寻……他……他胆大包天,居然蛊惑小甜姑娘,今夜一起宿于坤宁宫中,居然还……还占用了王后娘娘的床榻。”
“什么?”
杨瀚心中一股火焰轰然升起:“他真是找死!把他给我带来!”
“且慢!”
何善光爬起来刚要走,杨瀚又喊住了他,冷冷地地道:“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你带两个可靠的人去,把他给我拿了,悄悄弄去净事房。”
何善光一呆,道:“大王,咱们宫里没有净事房啊。”
杨瀚冷冷地道:“我看膳房后边杀猪宰羊所用的那间屠房就不错,寡人在那里等你。”
……
屠宰房很简陋,一间木制的大屋,里边砌了一个很大的石台,地上有两只巨大的木桶,其中一个桶里还有半桶已经凉了的水,水面上还飘着一团黑色的猪毛。
墙角有三四只箩筐,有的盛着拔下来的鸡毛,有的里边堆着血淋淋的羊皮,已经板结,这个要由专人硝制一下,才能制作皮袄。
引入泉水的竹管,从窗子探入,上游的筏子已经关了,但是关的不严,有水珠滴答落下,夜色中,只有两支飘摇的火把,显得特别的阴森。
那水管之下,就是砌的一个长条形大池子,里边养的有活鱼,偶尔会有鱼跳出水面,若不注意,能吓人一跳。
在整个屠宰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极结实的方形桌案,案板虽然擦拭过,可浸染无数次的血腥气却是褪之不去。
一只锋利的牛耳尖刀,正插在那案板上。
“唔唔唔唔……”
一阵挣扎咿唔声,穿着月白小衣,披头散发,形容惊恐的木下千寻被两个力大的太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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