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崔虎等人的加入,赵恒双目尽赤,已经气疯了心。
他并不知道这队猎户是什么人,若他知道这队突如其来者竟是崔家的人,只怕他更要因这两面下注的崔老贼而暴跳如雷了。
眼下,赵恒却只能归结为自己气运不好。
随着崔虎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赵恒一行人不断有人倒下,渐渐不支了。
“陛下,快走,走啊!”
“我们挡着,陛下快走,来日为我们报仇啊!”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快走啊!”
剩下的部下纷纷相劝,赵恒却不肯走。
走?如今行踪已露,这是杨瀚的地盘,一旦再逃,逃得掉吗?
更重要的是,杨瀚还在泥沼之中啊,多拖一刻,说不定他就死了。
一念及此,赵恒把牙一咬,沉声道:“今日逃了,你我再无翻身之日了。杨瀚已陷入泥沼,我们拼了,只要杀了杨瀚,纵死,无憾!”
残余的五六个部下早已是浑身浴血,听了这话,一腔悲愤豪迈喷涌出来,嚎叫着奋起余力冲了上去。
崔虎也不肯放赵恒走,今日赵恒既然败了,那就再无机会东山再起了。可崔家曾与他合谋的事,虽无凭据,一旦败露,终究不妥,所以,是必欲置其于死地的。
如今赵恒不肯定,正中崔虎下怀。
两下里正拼死鏖战,骏马嘶鸣,百余骑快马已奔驰而至,后边还有大量官兵,因为无马,都是步行,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整支队伍拖了多长,这要是有一路伏兵,趁着他们慌乱的毫无阵形,必可分而歼之。
苏灿是真顾不上了,他在城中一见这边火起,登时魂儿都要吓飞了。
大王与胡太守出城来南泽的事他是知道的,这厢火起,能有何事?
这一路上,苏灿都快马加鞭,及至到了近前,见到双方大战,方才心中一安,这边还在打着,大王应该无恙?
再往前来,马已不便前行了,苏灿立即下马,挥舞着大刀就冲了过来,在他后边是嗷嗷叫的一群士兵,纷纷举着马刀。
“苍天呐,你何以待我如此不公!”
一见这般模样,挨了崔虎两刀,战袍染血的赵恒忍不住悲愤大叫,老子要和杨瀚以命换命,也不可以吗?
“撤!逃得一人是一人!”
赵恒平素里最是沉稳理智,如今激怒悲愤到了极点,反而清醒过来。既然想以命搏命都办不到了,还要硬拼什么,当下便下了突围的命令。
只是,已经晚了,苏灿拉来这么多人马,如何能让他们逃得掉?
赵恒几人分散逃走,崔虎一行人便分而追之,崔虎带着两个心腹,自然是紧蹑赵恒。
“给我死!”
崔虎冲将上来,一刀就向赵恒的后脑劈去。可这时候,苏灿也到了。
苏灿这时还未弄清楚这些猎装人和那泥猴儿一般的逃命者谁是反贼,如何肯让崔虎得手。
眼见得还差着三丈距离,苏灿大吼一声,将手中巨大的斩马刀扔了出来,呼啸如光轮,崔虎劈在空中的长刀吃那斩马刀横里一斩,铿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前半截翻滚着砸下去,在赵恒的后小腿上划出一道巴掌长的口子。
赵恒闷哼一声,一头跄进了泥地里去。
苏灿向前一窜,跃至半空,将那弹回的斩马刀一把攥回手中,砰然落地,刀向崔虎一指,大喝道:“呔,尔,何人?”
崔虎急道:“将军,此人乃是行刺大王的刺客!”
“哦?”
苏灿闻言,手中斩马刀一抡,呜地一声就向刚刚挣扎窜起的赵恒拦腰斩去。
崔虎心中一喜,那刀劈中了赵恒,赵恒闷哼一声,斜刺里又栽摔到泥地上,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刀之力……竟然没死?”崔虎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苏灿挥刀一抡时,竟是迅速翻转了刀柄,用刀背狠狠地撞了一下赵恒的腰。
苏灿的兵呼呼地冲了过来,苏灿向佝偻在地上,惨哼不已的赵恒喝道:“绑起来!”
崔虎心中突地一跳,本就力搏许久的身子,在这突然一激之下,一时汗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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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四周,围的都是人。
沼泽中间,杨瀚和胡可儿一前一后,双臂平伸,二人已经陷至胸口处,那小姿势摆的,合体之后,就像停在那儿的一只蜻蜓。
这片沼泽区都是断断续续的,一小片沼泽,围围有弯曲可以通行的地方,然后又一个小沼泽,就像大地上陷进去的一个个泡泡。
一条绳索,紧紧地系在杨瀚的肋下。
杨瀚正在大叫:“停停停停停,快把我勒断了!”
正在用力拉着绳索的苏灿等人泄气地停下了手。
陷入泥沼的人,想拉出来还真不容易。
他们弄了绳索丢过来时,杨瀚还想绅士一回,请胡可儿先走,只是,这时泥已陷至胸部,绳索只能系在胸部,所以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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