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背叛,她本身就和邪恶势不两立,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捣毁敌人阴谋,潜入敌方大本营,忍辱负重的结果。
笼子里的鸟发出了好像鸽子那样的‘咕咕咕’声。
特梅姆点头应和。
对,她也要咕咕咕了。
不过总统暗杀这个消息过于重大,果然还是要提前和官方举报一下才比较好吧。
听猫头鹰法庭的语气以及他们的手笔来看,这次的总统暗杀,应该不止是把她一个废物算进了其中,他们应该是还有其他更加专业的抬棺团队。
果然是之前州长的事情,让猫头鹰法庭和总统彻底激化了矛盾,闹掰了。
特梅姆摸了摸下巴。
那么问题来了,总统是个令人佩服和敬重的好人,就算有很丰富的刺客应对措施,但是鹰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鸟,万一真的闹出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所以该怎么举报?
和谁举报,联邦吗?
还是说,在一会儿的会议上,偷偷拉住总统的胳膊,跟他说我有个大宝贝,跟你讲个秘密,速速凑耳来听
然后下一秒就被现场的警卫抬起枪,指向脑袋,在原地炸开。
猫头鹰法庭看了直播都要说[不亏是你,市长,你这亲自上手实在是太爱组织了]。
不行。
思来想去,特梅姆想到了某个市长秘书的身上。
之前举报的时候,伯纳德看起来好像很熟练的样子,而且依稀记得他好像说什么,和联邦的团队有所认识,互卖人情。
不如,旁敲侧击地问一下?
说干就干,特梅姆拨打了伯纳德的电话,努力组织着语言,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电话那头接通得要比平时慢一些:“市长?”
“咳,伯纳德,有件事情我想咨询一下,”特梅姆清了清嗓,“就是说啊,假如我知道了些涉及到大人物的、有可能会产生极大不良影响的秘密计划”
“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说举报。
然后她顺势再问怎么举报,既然是你提的,你一定有什么门路吧。
附带一提我说的大事是指总统暗杀。
看,这对话不就成功地取得了进展吗。
但是伯纳德一向不会按照特梅姆的预想走。
他那边思考地嗯了一声,尝试理解。
“一定要采取什么措施的那种吗?”
“啊?嗯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虽然特梅姆的话含糊不清,但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文官还是找到了重点,并给出了已成系统的应对法则:“针对这种情况,我们有四阶段法则。”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阶段,说也许有事发生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说也许应该行动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说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太迟了了。”
“看,事情很完美的就过去了,根本不需要再担心的。”
“真的诶”
不对吧!
你这个压根就不是她想要的答案!而且你这个答案很明显一点也不够正义啊,完全就没有人性的光辉啊!
甩锅吗,这就是你们这群人常用的甩锅方法吗,原来竟然已经是个很系统的法则了吗?
是什么联邦文官学习手册某一单元里标注出来的知识点吗!
伯纳德还以为是特梅姆在对这套流程迟疑,轻咳一声,自信地做了保证:“放心,市长,这个很有效的,连日本首相都在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或者说降低事情危害程度的办法”
她到底在抱有什么期望啊。
怎么差点就忘记之前哥谭市政府熟练的甩锅操作了。
难道非要她把总统的大名扯出来,才能让他们认真一点吗。
不过说起来,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特梅姆有些疑惑,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在哥谭市政府吗?趁着我出门开会消极怠工?扣你绩效。”
“您在说些什么,我已经率先提交过请示了。我正在华盛顿,去联邦进行一些工作的交接。”
可是哥谭市政府的请示,不是由市长秘书审批吗。
算了,想到这里,就越来越感觉这个市长当的好憋屈。
特梅姆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尝试把刚刚的话题推进一步:“那如果说,事情和总统有关呢?”
“这次请拿好纸和笔,我再重复一步刚刚的四个步骤,当然如果您记不住的话,我可以在稍后给您发送文字版本。”
那可是总统啊!
虽然说哥谭市长可能是个废物,干不了啥太大的实事,也就糊弄着过去了。
但是总统诶,肯定是能干出来影响力超大的好事,他是在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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