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啧了一声,转身抬手就把这两个信封扔进了垃圾桶。
对此我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毕竟我对那什么音乐会完全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要去看什么魔术表演的心情。
我,喜欢摇滚。
让人昏昏欲睡的古典乐演奏,很明显是布鲁斯这种闷骚ps阴暗逼才喜欢的。
认命地捧着他递来的草纸,试图顿悟:“我还以为你会对今晚的音乐会感兴趣。”
先看着答案吧。
至于能不能看明白,我再想想办法。
“无聊。”他扫了椅子一眼,并没想坐下的打算,依旧站在我旁边,主动提起了今晚的行程,“晚上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我们这里是封闭式纯寄宿管理,连周末外出申请都严格得不行,更别说今天了。”
我毫不怀疑这辈子进这个学校,上辈子一定是触犯了什么天条。
而且触犯天条最多的一定是布鲁斯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送过来了。
他家是有多烦他啊。
可是更惨的还是我。
内向的人如何交朋友——之布鲁斯版。
布鲁斯不交朋友。
他等外向的青梅竹马发现他,喜欢他,并收留他。
而身为他唯一的朋友和青梅竹马,肩负着韦恩家长的忧虑、期望和嘱托,我不得不过来关注他。
这一波,属于是自我流放。
“我带你出去。”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从草稿纸上抬眼,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流放取消了?”
什么时候提交的申请?算是什么生日的特别惊喜吗?
这人还是有点优点的嘛。
“没有申请,直接翻出去。”
“”
也,也不是不行。
但还是有些突然,毕竟换成之前,我每次提议说想借他的帮助逃校,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要不是我自己跳不出去,谁找你。
奇怪,他今天怎么又暴躁又好说话的。
“你成年了,有些重要的事情,是时候跟你说一下了,”布鲁斯看了我一眼,跟着补充,“带上信用卡和证件,可能来不及回来。”
我的眼神,变得微妙了起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布鲁斯·韦恩。
可能我指责的眼神过于饱含深意,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名字。
大都会摇滚音乐节。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那我一会儿要回宿舍拿点东西,再拿把剪子。”
我点点头,有自己的想法,在对面的眼神也开始饱含深意的时候,说出了想做的事情:“你那个糟心刘海,我想剪很久了。”
我没有骗人。
当我从宿舍走出去,在学校后门大墙那儿和布鲁斯碰头的时候,我的包里装满了剪子。
所以等布鲁斯察觉到问题所在,伸手抓过背包,拉开拉链检查时,看着满满一兜子的剪子,他的表情十分地复杂。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我的每一把剪子都有他们出现的理由。
每次布鲁斯扔给我一堆数学题,我都会专门再搞一份相同的,然后坐在宿舍的床上,珍视地掏出剪子盒。
这把剪函数,那把剪线代,这把剪微积分
今晚,大仇将报。
每一把剪子,都在我的背包里、在夜色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大概是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或上或下的威胁,布鲁斯不顾我的阻拦,拎着背包的边角,向下一翻,把它们全都倒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我的剪子们——
它们栽进土里面去了,我的心也跟着栽进去了。
做完了这一切,布鲁斯把背包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挎,胳膊一伸,按住了还想过去挨个捡起来的我,揽着我的背向墙角那边拖。
我深情呼唤:“剪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剪子你要幸福啊——”
“你不想去,我就自己去了。”
这句话很有威力。
我息了声,不舍地收回了频频扭头张望的视线。
小子,你以为这就能保住自己的刘海了吗?
不可能的。
我要在出去后,随机挑选一家幸运超市,购买更全套的设备。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提前选好的视觉死角处,又左右看了看,确保躲开了监控。
我和布鲁斯念的是哥谭市的一家贵族寄宿高中。
这种精英式的学校本身管理就很严格,加之也有本市安全系数不高的传统特色在,学校方面对学生的出入管理可谓是残忍。
墙修的也老高,配备了电网和警报,安装着极其严密的监控摄像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什么监狱呢。
这个秘密之处,还是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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