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阴暗的走廊,敞开的卧室门,所处的环境很难以言喻。
夜风幽幽地吹动衬衫的衣摆,险些把它吹到不合适的位置去。
我本能地按住了衣角,用余光瞄阿尔弗雷德。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等等,这都是意外,我真的不是变态!
我眼神逐渐灰暗,已经不对自己脑袋上的标签抱有什么天真的期望了。
正无声地流泪,肩头突然一热,一件眼熟的小马甲披在了我身上。
阿尔弗雷德上身只剩下了件衬衫,他拿着脱下的马甲,轻声提醒:“抬胳膊。”
我乖乖照做,看着阿尔弗雷德帮我把马甲穿好,半蹲下身子,一颗颗地系起纽扣。
动作很灵巧,还没等我多看几眼,那几颗扣子就行云流水一般地扣好了。
小马甲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
扣上扣子的马甲收拢了宽大的衬衫下摆,带来了些安全感,至少不会再有被风突然吹得乱飞的状况。
将马甲下的衬衫向下拽了拽,做好这些后,阿尔弗雷德的手背不经意地蹭到了衣摆下的大腿。
被夜风吹过的皮肤微凉。
“还是先走吧,虽说是夏季,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如果不小心发烧就糟糕了。”
我背着手,暗中使力多摸了这个马甲几下,嘴上习惯性地嗯了一声,被他的话说服。
好香哦。
我沉浸在嗅嗅嗅的繁忙中,其实没思考太多。
但当走出几步,看到阿尔弗雷德顺手关上了我卧室门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些盲点。
等一下,你等一下,这里不对。
一直在走廊里站着可能会发烧,那为什么我不回卧室去,等管家捧着一筐自助裤子来呢?
而且一开始不是在询问我方不方便去吗,怎么没给我选择的机会?
我的脚步变得迟缓,看向阿尔弗雷德的背影,顿时感觉这个男人的一切行动都充满了深意。
他该不会连一开始忘记给我裤子,都是故意的吧。
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真是可怖如斯。
说起来,布鲁斯是不是今天有明令禁止,说不许我去找他家管家玩来着。
那时的我沉浸在大脑宕机中,满口应下,答应的态度很是坚决。
现在的我
虽然步伐略显迟疑,但还是跟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
我唾弃自己。
可是,可是我没去过啊!
嘴上把计划说的很全面,但是我甚至都不知道管家的房间在哪里。
这可是一个摸路线的好机会。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
偷瞄——
和阿尔弗雷德对上眼神,被他响应的笑晃得一时眼晕,鬼迷心窍地跟上。
冷静一点啊阿德琳,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没出息,你忘记下午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都对你做了什么吗!
你怎么还敢的啊!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在他们打架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走到管家的卧室门口前,看着阿尔弗雷德伸手打开门了。
我本是想站在门外等待的。
但是门里面好像在发光。
我咽了咽口水,退堂鼓的敲击声越来越弱。
没见过,真的没见过,这和天上掉下来一张金色的天堂门票有什么区别。
“阿德琳小姐?”
我还是犹豫地停顿了几秒,这几秒延迟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疑惑询问。
面对他的发声,我咳了咳,还是踏步走了进去。
你知道的,我不长记性。
再说了,阿尔弗雷德一向正经可靠,就算之前我故意穿着会让布鲁斯别开视线的衣服,去他面前刷脸,他也表情如常。
再出格能出格到哪里去,不就是被蚊子叮吗。
我双手一摊,靠着对管家道德层面的信任,成功说服了自己。
好了,现在赶紧抓紧机会,四处乱瞟。
趁着阿尔弗雷德去衣柜拿裤子,我瞧瞧挪动步子,东瞧一眼,西瞧一眼,对这里充满了探索欲。
就像逛博物馆。
这可比逛博物馆刺激多了!
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就算放得再轻,也依旧不加掩盖地落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耳朵里。
他都用不着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手搭在衣柜门上,有些无奈地感慨了一声:“您还真敢来啊。”
此时我正蹲在书桌前,尝试吹气把日记本的厚实书壳吹起来。
由于太过于专注,没听清他刚刚嘀咕了什么:“啊?你说什么?”
“您不来拿裤子吗。”
什么,我能去翻你的衣柜?
我眼前一亮,喜新厌旧地暂搁了那个日记本,背着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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