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否定别人的坚持,却坚信自己的理想,真是双标呢,国木田。”【乱步】语气遗憾的道。
“停一下,别欺负国木田了。我们现在要谈的,是你违法乱纪的行为。”江户川乱步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摊开,摆到【乱步】眼前。
“看,这是对你的通缉令。现在,我们要依法逮捕你了,犯人君。”
【乱步】噗嗤笑出了声,“不会吧,就你们两个人?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别说的你很强似的。”
“但是我身边现在有中原中也。”
“那又如何。”
“不如何,你抓不住我。”
“你还真是自信。”
“谢谢夸奖。另外,我上次好像跟你说过了,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完全不知道【乱步】从哪里掏出的枪,对着江户川扣动了扳机。
速度快到国木田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忙将江户川乱步推倒,他自己的耳朵却还是被子弹蹭了一下,留下一道红肿的血痕。
“我不是开玩笑的,你明明知道。所以,你是来送死的,是吗?”【乱步】歪了歪头,对着江户川乱又是砰砰几枪。
国木田拽着江户川乱步在地上翻滚,惊险躲过。
金棕色的眼瞳中倒映着【乱步】再次扣动扳机的画面。
不好!
“他没子弹了。”乱步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国木田:“”事实也是如此,扳机扣下了,却没有子弹射出。
“喂,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早在听见枪声的那刻就时刻准备动手的中原中也脸色阴沉的说。
【乱步】嘁了声,把手枪藏好,“没什么。”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所有人除了【乱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仿佛所有色彩浓缩混合,又拉长绵延扩张,最后变成乡间小道的景象。
没等弄清是什么情况,人们的谈论声钻进他们的耳朵。
“真是可怜哦,父母一齐因为一场意外死掉了。”
“他家也没有别的亲戚,不知道怎么办。”
几个村妇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
“要我说他家也奇奇怪怪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不见送去上学。”
“他们家好像为政府工作?”
“没有吧,要真是公务员,干嘛跑到我们乡下来,况且也没见当个乡长什么的官,你从哪听来的。”
“我就住他们隔壁,江户川夫人没有在外工作,一直在家照顾孩子呢。她家男人倒是雷打不动早上到点就出门,下午下班就回家,偶尔出个差,几天不回来。应该就是普通的公司小职员吧。”
“不说那夫妻俩了,他们的孩子都已经十三岁了吧,连小学都没读过。”
“我家孩子说乱步挺聪明的,有什么不会的题问他他都能准确的做出来。”
“那他家为啥不把孩子送去读书?”
“所以才说奇奇怪怪啊。”
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夏季。
村妇们热的人手一把蒲扇扇风。
“什么情况?”中原中也怔了下,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的身影。
“别找了,他没跟我们一起。”江户川乱步语气平静的说道,眯眯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让他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
国木田愣愣的说道:“江户川夫人乱步,你认识吗?”
江户川在日本是个并不大众的姓,所以国木田才会这样问。
乱步拉了拉帽檐,回以沉默。
村妇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她们就好像看不到有三个外来人正大光明的杵在她们旁边。
“母亲那边也没有亲戚吗?”
“反正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有亲戚上门拜访。”
“我问过这个问题,江户川夫人说她从小是孤儿,丈夫和她是一个福利院的。”
“这真是造化弄人,一家子苦命人啊。”
“没有亲戚,他们家孩子能去哪?”
“还能去哪,福利院呗!”
“天啊,真的太可怜了。”这位村妇联想能力比较强,此时红了眼眶,抬手默默抹掉泪珠。
国木田和中原中也难得默契的做了同一件事——转头看向耷拉着脑袋的江户川乱步。
从一开始,这位理应来说像猫一样的人应该翘起尾巴得意洋洋的分析情况,结果却是一言不发,沉默的让人不安。
“乱步?”国木田不确定的喊道,眼神中透露着担忧。
中原中也也不笨,跟太宰治搭档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学会了太宰治的思考方式。
是所以,他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世界是假的。”
看绿叶摇曳,分明有风吹过,他们却没有感受到风的凉意。再看村妇们热的淌汗,他们却连一丁点热意也没有。
包括嗅觉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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