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交给我吧。”
一只手轻柔地遮住了她的眼睛,云扬情不自禁地一缩,在这片温热的黑暗中,唐月楼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是个温柔又黏腻的吻,与刚才的强势截然不同,是让人想要沦陷其中的温柔。
云扬颤抖着闭上眼。
——窗外的雨势好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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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
秋雨
……
……
云扬没了力气,任由唐月楼把她放到沙发上,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领带。
因为绑得太久,手腕已经没了知觉,唐月楼半蹲她面前,轻轻按摩那一圈青紫,吻了她的手背,关切问:“难受吗?”
按摩的力道适中,还挺受用,云扬闭着眼哼哼了半天,终于攒够了拍开她手的力气,骂道:“变态。”
她眼眶还是红的,脸颊上有一圈可疑的潮红,这句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唐月楼笑了,从善如流地认了下来:“嗯,变态在这里。”
“人渣。”
“嗯,也在这里。”
云扬满意了,闭上眼,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指点江山:“给我把衣服拿过来,在储物柜里。”
“好。”
热潮褪去以后,整个人仿佛被浓重的睡意包围,云扬彻底放空任人摆弄,感觉唐月楼帮她整理好了衣服,然后塞进车里带回了家。
这场秋雨下了一整夜,云扬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的童年,也是这样一个阴雨天的夜里,她的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窗户被风吹开的声响把她惊醒,半睡半醒间,她听到了客厅的争吵声。这种争吵会出现在家里任何一个夜里,但不知为何,她今天格外害怕,某种不祥的预感压在心口,空气变得压抑又沉闷。
她在风雨声和愈演愈烈的争吵声中坐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下床……接着场景转换,她看见妈妈坐在床边,她背对着自己,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妈妈?”云扬小心翼翼地去够她的衣角,“你怎么了?”
“扬扬,”女人平静地说,“妈妈要走了。”
……
云扬惊醒了。
窗外天光大亮,这片小区绿化良好,鸟叫声不绝于耳。
她仰躺在床上,慢慢平息着急促的呼吸,梦里的场景过于真实,以至于她现在还无法从那种浓重的悲伤中脱身——但她知道那是假的。
那天晚上她没有下床,也没有勇气给妈妈一句关怀。
“扬扬,醒了吗?”卧室的门被人敲了敲,唐月楼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房间。
这就在唐月楼自己家,昨天什么都做了,现在还装什么正经人,好像晚上睡在旁边的人不是她一样。云扬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喊道:“还没醒。”
“通知她一声,再不醒就要迟到了。”唐月楼的笑声隔着一道门板听起来闷闷的,耐着性子跟她开玩笑,“告诉她衣柜里有她留下的衣服,牙具在卫生间,早饭已经做好了,洗漱完可以直接出来吃饭。”
“知道了,好烦。”云扬小声埋怨。
大概是这个梦给她的阴影实在有点大,直到听见唐月楼事无巨细的叮嘱,她才终于有了置身于现实中的实感。唐月楼果然什么都准备齐了,连换洗的内衣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牙膏还是草莓味的。
她坐在餐桌边,喝着温度刚好入口的甜牛奶,盯着对面的唐月楼发呆——她在切吐司,米白色针织衫的袖口挽上去一截,露出的小臂雪白纤细,动作不疾不徐,拿刀叉也有股优雅的沉稳。
如果就这么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云扬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靠,她诧异地心想,云扬,你刚才想了什么?
“在想什么?”
对面的声音跟自己的心声重合,云扬感觉后背一凉。
“啊,那个,”她喝了口牛奶压压惊,“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想。”
唐月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手腕还难受吗?”
云扬猝不及防,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
这语气就跟问“今天上午有没有课”一样稀松平常,云扬被呛得满脸通红,弯着腰咳嗽了半天,唐月楼递过来一张纸巾,看上去竟然有那么点委屈的意思:“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没,您说什么都不奇怪。”云扬边咳嗽边摆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听起来不太像在夸我。”唐月楼似笑非笑地抬眼。
云扬敷衍:“嗯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月楼低头笑了。
口头上占了上风,云扬觉得,就算这两天都得穿长袖上课,也勉强算是值了。
她本来穿衣风格就这样,大夏天在北城三十五度的高温之下也能长袖卫衣配短裙,况且现在已经入秋,天一天凉似一天,穿长袖也不奇怪。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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