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妈妈。”
玻璃门隔绝了北城的冷风——今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
但云扬那句“对不起”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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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想着两章都写完一起发,结果磨蹭到了现在……
年纪大会疼人
唐月楼下课以后只见到了云扬一个人,她四下看了看,问:“你妈妈呢?”
“走了,没让她见到你,挺遗憾的。”
云扬坐在停车场的长椅上,搅着奶茶里剩下的冰块和珍珠,冰块叮当作响,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语气平淡。
但唐月楼注意到她眼角略微泛起的一点红色,缀在白皙的皮肤之上有些显眼,可是这种语气并不像是闹了什么不愉快。云扬没有想主动说起的意思,她便不拆穿这点小心思,笑问:“你提起我了?你妈妈怎么说?”
云扬回想了刚才的对话,恹恹地回答:“说你年纪大会疼人。”
唐月楼:“……”
被她难得一见的吃瘪表情取悦,云扬忍俊不禁。
她在父母面前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但面对唐月楼,她有时候却想当个小孩子,偶尔一皮,身心舒畅。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我妈说的,你找她理论去,再说这话也没错啊。”她把空杯扔进垃圾箱,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朝唐月楼伸出手。
“好吧,某种意义上,确实没说错。”唐月楼会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
“这还差不多。”云扬满意地笑,“走吧,回去拆礼物。”
唐月楼一挑眉:“还有礼物?”
“你就期待着吧……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唐月楼必然是期待的。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生日”对她来说并不算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小时候,生日代表一个精致的大蛋糕、成堆的礼物还有家里来来往往的宾客。热闹的家里,她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可有可无的;母亲去世后,生日摇身一变成了忌日,仅存的一点热闹也在年复一年之中变得寥落。
前一天她去母亲的墓前留下一捧花,像往常一样准备把这一天过得稀松平常,再然后,她收到了三十年来唯一一份称得上“礼物”的礼物——云扬是闯进她生活中的一个意外,强行撕开了她那层自以为是的伪装,把这一天染上了不可忽视的色彩。
虽然不知道什么礼物还得掐着时间送,唐月楼还是听云扬的,到家以后先在停车场等了十几分钟再上楼……然后她进门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云扬不知道从哪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盆栽跟花架,在每个有空地的桌面上各摆了一盆绿植,阳台被布置得尤其花花绿绿,直接放了个花架——好在唐老师家里空间充裕,要不然真不一定放得下。
“这……”唐月楼上下打量了那个半人高的花架,斟酌片刻点了点头,“审美不错。”
——应该说还好审美不错,不然就是灾难了。但是唐老师为人比较含蓄,没好意思直说。
“那是相当不错。”云扬叉腰四处看了一圈,看起来挺满意。
唐月楼:“怎么突然想买这个送给我?”
毕竟正常人送花一般都是送花束,送个花架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可谓不新鲜。
“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太空旷了,”云扬随手捻了捻金边吊兰的叶子,“光养我一个活物可不行,你看,现在好多了。”
确实……生机勃勃,唐月楼心想。
云扬拉着她的袖口,背着一只手指点江山,很像那么回事:“你看,以后咱们慢慢把这个花架摆满,你这……过几年很快就变成大妈了吧,估计挺闲的,没事干啊就浇浇花做做饭,等着事业有成的我回家。”
前半句倒还像点人话,后半句直接把好脾气的唐老师气笑了,她挽起袖子,决定拆点自己想拆的“礼物”,顺便动手教教胆大包天的某人怎么才算好好说话。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热息洒在颈侧,云扬困到睁不开眼,埋首在唐月楼的颈窝让她帮忙擦乳液,哼哼:“哪看出来的?”
唐月楼笑而不语。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变态,唐老师。”
“是吗?”唐月楼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云扬:“敷衍。”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云扬眼睛撑开一条缝想看看是什么,结果唐月楼并没有下床,她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云扬感觉手一凉,她怔了怔,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来,看见无名指上一枚银色的素圈戒指在台灯下折射出一点亮光。
因为困倦而昏昏沉沉的神经瞬间绷紧,她“噌”一下坐起来,顾不上滑落的毯子,一时竟有些紧张:“这、这、这是……”
“刻有我名字的环,并不一定只能戴在脖子上。”唐月楼轻笑,“尺寸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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