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了。”裴殊说,“结果被甩了一巴掌。”
“你甩回去啊。”谢韫气呼呼。
“我暂时还没有打他们俩的勇气。”裴殊一本正经。
“……哦,也是,再怎么说是生你的父母,打的话确实……”谢韫说着咳嗽一声,“总之,好生气。”
谢韫一时间觉得自己之前挺可笑的,居然萌生了要靠着这个孩子来牵制住裴家。
真是羞耻。
裴殊最后说的是对不起。
谢韫呆了下,随即切一声,“突然说什么对不起?”
“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说对不起。”裴殊似笑非笑。
谢韫当然知道裴殊这句对不起,她在为她父母道歉,为她自己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谢韫说着白她一眼,“别说有的没的,我问你,你离开你们家公司,那以后你的股份还有资产……是不是都没了?”
“你觉得我这样的,他们会给我多少股份?”裴殊说着一笑,“至于属于我的那部分资产,估计,也不会有我的份。”
谢韫“啊”一声,满满地失望,“搞半天,你这个豪门千金只是徒有其表,家里的财产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说着抱头,“我上你的当了。”
“……”裴殊一下子挺愧疚的,视线微微垂了下,接着强调,“我本人很有钱。”
谢韫呵呵,“能比裴家还有钱?”
裴殊抿唇,沉默几秒,然后回答,“我争取多赚钱。”
谢韫“嗤”一声,不打算继续聊下去,“我要去洗澡了。”
“我帮你。”裴殊在这件事上孜孜不倦,力求获得同意。
谢韫也习惯了,每次洗澡这家伙都要说上一句,她连眼皮都懒得翻。
距离摄影春季赛初赛的时间没剩几天了,谢韫选了几张照片拿给张言看。
张言从专业的角度跟谢韫交流了一个下午,使谢韫受益良多。
公事谈完,谢韫要请张言吃饭。
张言笑着说必须得叫上裴殊,并吐槽你们家裴殊比在公司的时候还忙。
提到这个,谢韫突然意识到裴殊确实变得比从前忙很多。
“听说她下周六要考试,你知道考什么试吗?”张言喝口咖啡问。
考试?
谢韫还真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离开裴家公司的裴殊最近具体忙些什么。
迟疑了几秒,她坦白,“我没听她说考试的事。”
张言感叹裴殊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着,什么话都藏在心里。
末了,张言长叹一口气,“裴裴在国外的日子挺不容易的。”她又跟谢韫说起裴殊在国外一边求学一边勤工大学的事,说着说着,就顿感自己聊的多余,于是说,“以前的事她有跟你聊过吧。”
“没有。”谢韫接话,“正如你说的,她什么话都藏在心里。”
张言语重心长地让谢韫主动去问。
谢韫了解中的裴殊怕是问也不说,整一个没长嘴的家伙。
不过,现在没长嘴的裴殊突然长嘴了。
思及至此,谢韫闲话一般,问张言有没有发觉裴殊跟以前不一样了。
张言很干脆地给出答案,“没有,一如既往的老样子。”说着一笑,感慨谢韫能跟裴殊那样的闷葫芦结婚,一定很爱。
这话让谢韫心虚地喝口水,调侃似的说她看中的是裴殊的钱。
张言哈哈一乐,全当谢韫是在说笑。
礼拜六那天,谢韫看着准备出门的裴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今天要忙什么?”
裴殊一边换鞋子一边说:“今天有场考试。”
“考试?”谢韫追问,“什么考试?”
“按摩师资格证。”裴殊没再隐瞒。
谢韫眨巴眨巴眼,“按摩师资格证?”说着不禁一笑,“你……别太离谱。”
裴殊微微挑眉,“我是认真的。”
“所以你离开公司就是为了当按摩师?”谢韫不免费解。
换好鞋子,裴殊站起身,勾了勾唇角,“干嘛装傻,你明知我是为了什么。”
谢韫略微清了清嗓子,有意装傻,“谁装傻。”又说,“谁知道你为了什么。”
“为了你。”裴殊直截了当。
谢韫:“……”
中午申敏来找谢韫玩的时候,谢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什么呢?”申敏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谢韫回神,叹口气,“她变了,真的变了。”
“谁?”申敏吃一口榴莲,“你家裴殊妹妹?”
谢韫看她,“敏敏,最近她变得有点吓人。”
申敏咀嚼的嘴一顿,“吓人?”立马不吃了,“怎么说?”
“好的不像她了。”谢韫严肃地表示。
“啊?”申敏翻个大大白眼,“人家变好了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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