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感受到了视线,低着头在写好的单词上沿着笔迹重复描绘着。
三四秒后祁柯推过来一张小纸条,温越用余光扫了眼,上面写着:别描了,一会儿纸都透了
听写完毕后,每列的第一个人肩负起了整列的单词听写收集的任务,刚好温越这列负责收的人请假了。
英语老师注意到了,扭头对旁边的人说道:“沈清让,里面那列你也负责收一下吧。”
“好,老师。”
温越想起了两人昨晚尴尬的聊天,搞得她都没办法正常和沈清让交流,“给,一会儿你帮我交。”
祁柯低头做着题,对于温越的要求没多说也没多问,只是淡淡嗯了声。
沈清让走过来时,祁柯将自己和温越的听写纸放到一起抬手递给了他。
温越本以为他拿上就会继续去收后排的人,没想到他却开口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温越,你没写名字。”
温越抬头刚想伸手去接自己的听写纸,却被祁柯给截住了,“我帮她写。”
潇洒几笔后,温越的名字跃然纸上。
沈清让接过,先是看了眼正拿书挡着脸的温越,接着一言不发表情淡然地离开了他们这排。
祁柯:“昨晚你们俩见过了?”
温越:“没有,昨晚没遇到。”
祁柯偏头问道:“那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抵触。”
温越整张脸藏在打开的书里,让人看不见表情,“我……”
魏诗漫拍了拍温越的后背,“月亮,月亮,救急。”
温越放下书回头,“嗯?怎么了?”
魏诗漫急迫地伸出手,“化学笔记本能让我看看吗?上课我没记全,第一节 课就是化学,他要是检查笔记的话,我就完了。”
温越从抽屉里找出笔记本,转身放到她的课桌上,“赵景凡也没记全吗?”
赵景凡小心翼翼地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是啊,上课不小心走思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板上的字已经擦了,换了新一批的知识。”
祁柯则是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到了赵景凡课桌上,“你看我的吧,不然你们两人抄一份,时间肯定来不及。”
魏诗漫和赵景凡低头边抄边异口同声地说道:“多谢两位相助。”
两人也不打扰他们努力,于是转正了自己的身体,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祁柯:“对了,我们俩刚刚聊到哪里了?”
温越:“唉?我也记不清了。”
第五十五场风
一上午的时间, 沈清让在温越面前出现了三次,身后出现了两次, 还有一次是他叫住了自己。
张国华安排了几个去他办公室里将往后几天用来练习的试卷整理一下,其中就有温越和沈清让。
办公室里,五六人围在一张桌子四周,低头分类着每科的试卷。
张国华巡视了一遍,在他们身后悠悠道:“也还有一批的数学试卷在数学老师的办公桌上,你们派人去拿一下。”
有个学生提问道:“老师,卷子多吗?”
张国华刚端起的水杯又放下,思索了几秒钟,“派两个人去吧。”
话说完后也没人主动提议自己要去, 因为数学老师的办公楼在对面楼层的六楼,从这边的五楼下去,再爬到对面的六楼, 拿上卷子再爬回五楼,确实是个十分耗费体力的活儿。
温越的声音从安静的众人中突出,“我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沈清让紧跟上道:“那再加上我就够了。”
他的最后“就够了”三个字, 完全阻断了别人犹豫要不要一起去的想法。
两人走出办公室, 空荡荡的走廊充斥着鞋底触碰地面的声响。
温越在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沈同学,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总觉得你有点儿眼熟。”
不是性格上感觉熟悉, 是他那双桃花眼,感觉在哪里见过。
沈清让有些欣喜地看向身旁的女孩, 眼睛都亮了,“你想起来了?”
温越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摇了两下脑袋,“没想起了,只是觉得熟悉。”
沈清让的语调变得上扬,“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喜欢戴着水晶手串上学的小孩儿。”
温越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水晶手串?”
沈清让走到她面前,伸出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腕,“是啊,我就是那个老带着褐色的水晶的小胖子。”
戴着褐色水晶的小胖子。
模糊的记忆中,有个小男孩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捡着被人扯坏的水晶珠,还边哭边喃喃自语,“这是姥姥送的茶晶,保佑身体健康的,才不是噩运石。”
温越充满不确定性地说出了两个字,“沈卓?”
沈清让点了点头,“是我,我是沈卓。”
还真是,温越有些震惊地捂了下嘴巴,“你怎么改名字了?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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