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抓到兇手,可是其中还牵扯了地府庶事,这让她要如何结案?
本来还一个头两个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写结案的报告,结果现在告诉她东大又出事了,要不是碍于那么多人在办公室里,她实在是很想对天咆哮自己现在的不满。
待特调组的眾人与徐昇凌、张思泉到现场时,便已经人满为患,围得水泄不通,连他们想挤进中心都显得困难。
「这是徐老师的办公室吧?怎么死人了?」
「还能是怎么样,看这个样子定然是什么杀人案了,嘖嘖,看似那么文质彬彬的人,如今看来道貌岸然啊!」有人这般意有所指道。
「今日我没进学校,连打卡都没有,这位同学,说话要有证据的。」徐昇凌冷下脸,目光充满凌厉之色,与往常那和蔼可亲的样子相差甚异。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学校这般严肃对待学生。
说话这般不经大脑,到底是怎么考上这所学校的?东城大学好歹也是第一志愿,怎么教出来的学生可以如此蠢笨?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那名陌生的学生铁青的脸色,跟着特调组走到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就见校长满是焦虑之色地东张西望。
「校长。」徐昇凌只是轻声唤了一声,目光落在那个身材高瘦,长相斯文的校长脸上。
校长瞧见徐昇凌,想哭的心都有了。
自己学校里的优秀教师频频出事,他这颗心就算再怎么强大,也经不起三番两次的折腾啊!
上个月出的命案在学校,他不仅被教育部叫去开会,更甚至是收到消防局的罚单,结果自己那个检讨报告都还没写完呢,这下子就又出事,现在他这个校长还要不要继续做了?
他一想到上次开会到一半,所有的教师手机疯狂地响,只有徐昇凌一人还是如此淡定,他就十分不解了,后来才知是徐昇凌从未有过带手机的习惯。
这也就算了,后续更得知,那些老师手机之所以会响,是不少学生都在中庭瞧见不乾净的东西。
前者倒也没什么,可是后面影响就大了。
死的是学生,兇手也是学生,目击者更是学生,后续的处理,稍有不慎,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不是他这个校长乐见的。
他叹了口气,拍拍徐昇凌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徐老师啊!不是我不信你啊,只是这个事情影响太大,你多担待一些,在警官们还你清白前,先休息一阵子吧,至于你现在手上的课,让你们系上的老师们多费些心,帮忙带一下你的课。」
徐昇凌只是皱着眉心,却是没有多言,算是默认了校长的决定。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
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都变成兇案现场,连带着自己都成为嫌疑人,这样他要怎么以身作则教导学生?
校长跟徐欣妤确认自己可以离开后,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远方。明明才五旬有七的年纪,那背影却是显得佝僂。
徐欣妤见一校之长都走了,正想要打开徐昇凌的办公室的门,却被徐昇凌和张思泉一人一边伸手挡住。
就见徐昇凌瞇起双眸,似乎是顾及身后一群学生般,压低声音道:「让身后那群学生离开,我不想让那群孩子瞧见不乾净的。」
他和张思泉对视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讯息,二人才双双放下悬着的心。
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扇门,不知思索着什么,脸色竟在一瞬间便更冷几分,在除了张思泉外的所有人诧异神情中,徐昇凌便将一张符纸点燃,口中喃喃自语一串旁人听不懂的语言。
他眼眸中的冷色,直窜眾人心扉。现在的徐昇凌给眾人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惧意。
已经不是他们时常打趣说的「不可褻玩」之态。
徐昇凌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随身携带着符纸,该不会是隐藏在社会里的玄学大师吧?
随着符纸的燃尽,徐昇凌才退一步,轻言:「你们进去吧,作为嫌疑人我应该是不能进去的吧?」
徐欣妤点头,眼看着徐昇凌只是斜倚墙面,直视着天花板,神色肃然,她才进去办公室。
张思泉现在作为特调组的新进成员,自然也是要进去的。他们一开那道门的锁,随即面有难色,不禁掩住口鼻。
这屋里的血腥味直窜鼻尖。
徐欣妤一看见地上的尸体,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眼里皆是透出恐惧,刚才自己大哥燃符纸时的神情没把自己吓个半死,这下倒是快不行了。
张思泉也跟着走出来,面色并不比徐欣妤好。徐昇凌见连张思泉都是这个模样,不禁有些好奇,正要走进去查看时,却被徐欣妤一把抓住了手腕。
「大、大哥,你别进去了。我跟你说。」徐欣妤惨白着脸色,她哆哆嗦嗦地说着:「办公室十分杂乱,瓷器碎片满地。有个女人躺在你的办公桌跟沙发之间,她的头上满是鲜血,甚至流淌一片了。衣服的破痕跟她身上的伤痕相符,初步判断是刀伤所致,但详细的还得等法医相验以后才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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