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家的那个女孩有什么关係?竟然三番两次不怕被报復似的护住她。
那群亡魂眼中有着不甘,可是却不得不屈服在这个男人脚下。
眼前这个男人他们确实打不过,也反抗不了。他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此刻的睥睨,说不准下刻便要他们的性命。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过就是螻蚁,不值得一提。
徐昇凌之前未将自己鬼气释出,本身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让地府眾人知晓而造成不必要的事,二则是因为这些亡魂不过是游盪在阳间,到底没有伤害凡人,乾脆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便算了。
可如今一看,竟是静待时机欲要江家人之性命,他便不可能视而不见,哪怕他并不怎么待见江家那些人。
但他心知江琬华到底无辜,且这手上压根没沾惹血腥,那更不能让这孩子出事。
他眼睛呈现出诡譎的暗红色,目光看着那群亡魂只觉得麻烦,颇有想要就一剑了之的架式,然他不可能如此昏庸,真是这么做。
皱起眉梢,眼神中的死寂更让那些亡魂心头一颤,不知眼前的这个上位者之姿的男人会如何处置他们。
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凡人,可是他到底是何方神灵?有神灵是他这样的吗?
想了许久,他们心里都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也见不着的大人物——勾魂使。
据说勾魂使近百年间皆在阳世,神出鬼没,不知所踪,除却那些高位者皆无人知晓勾魂使去处,亦无人知晓其在阳间的身分。
他可化形,亦可在阳间阳光处行走,可他的模样无人可知。
今日这个人显然跟勾魂使乃为同源同宗,倘若这个人并非阳间之人,那该不会就是勾魂使本人吧?
勾魂使的名声他们不是没听过,此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是那位大人。
「当初念尔等不过是跟在那位姑娘身边未有动过杀念而放过尔等,却不想你们竟有此祸心。」他瞇起双眸,冷声说道。
语调可谓毫无任何温度,就像冰山一般靠近即冻伤似的。
这些年来,他算是收敛了脾性,做事虽说不再像从前那样说一不二,但其威势仍在,地府眾生他不敢保证,可却能保证在阳间的这些亡魂依旧对他有一定的畏惧。
此话一出,更加肯定了那群亡魂的想法。
果不其然,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勾魂使本人。只是眼前这个人的模样,若非他眼里的腥红和浑身的鬼气,谁还能认得出来?
听说勾魂使长年一身黑袍,戴着面具,无人可看见其容貌,仅能见那双无法辨别出喜怒的眼睛。
他们不禁面面相覷。不仅是因为其威势,更多的是对此人打从心底的惊骇与信服。
「有话要说?」他挑起眉,决定突发这好心,听听这群亡魂要辩解些什么给他听。
不外乎就是他们有冤、有恨这些个理由罢了。但除却那些本来就是命数已尽的魂魄外,哪个没有冤、没有仇的?
世间因果不过如此,只是这个因果那是千年前的事了。这群亡魂早已死了千年之久,若真要寻仇,怎会是找今世的江家小辈?
「回大人,小女子一家原是西城杨氏望族,世代为官宦人家,自认未有得罪了哪边的达官显贵,却是一夕之间被无良之辈灭门,上有七旬老者,下有不过五六岁童子,竟是一个也没被放过。」最终,是一女孩顶着徐昇凌那玩味的神情说道:「后来才知道是江家之辈将我等杀害,又因其为朝廷高官,朝廷拿那人没办法,至今皆无法得到公道。还请大人为我杨氏一族主持公道!」
对这样的上位者,唯有对其坦言相对。何况千年前便有传言这勾魂使也是出自西城亡魂,那既然如此,定然知道他们杨氏一族的冤屈。
那女孩不敢直视徐昇凌的面容,只是盯着他的脚边。她有些不敢赌,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愿意听她说这些,可是信她与否,实在难说。
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再说其他的,对这位大人来说,一切说词就像是在辩解,不值得信任。
可是徐昇凌此时的面容却是因此而阴沉。
江家,很好。
原来还不只几十年的帐要与江家清算,如今看来,就连千年前的事也得弄明白了。
「下官拜见大人。」霎时,有一人站在徐昇凌身侧,恭敬躬身言道:「下官来迟,望大人恕罪。」
他偏头看了一眼,「无妨,本就与你无关。」
「那大人……这些亡魂?」他瞥了眼跪倒在地的杨氏一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样,眼神竟有些晦暗不明。
「派人将他们带回地府交由判官处置,你跟本官走,本官有事要问你。」他只是淡声说道,随即抬步便要离开天台。
张思泉眼看徐昇凌已经要下天台,赶紧召唤其他勾魂官前来将杨氏一族带走,自己便快步跟上徐昇凌的脚步。
独留那群杨氏亡魂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张思泉跟在徐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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