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精明,彷彿是过了好几个世纪般。
「这里谁是徐世茂的家属……」他望着门口见他出来便围上来的一大家子不禁皱起眉心,又补充说道:「而且是可以做主的家属。」
做为徐家可以做主的人,徐昇凌不得不强压下自己焦躁的心绪,缓声对着医生开口:「医生,是我。」
「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他抱歉地开口:「稍后会有护理人员跟你核对相关资料,并且协助你办理手续。」
目送医生离开后,他们才像是回过神般,大声哭喊的有之,抑是低低啜泣者亦有。
徐昇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疼万分,跟着医护人员去柜檯办理手续的同时,也不忘拿出手机打电话。
他来时事先预料到族长再怎么抢救也是回天乏术,便已经通知从前族长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就挑选好的葬仪社过来。
现在,也得通知欣妤回来治丧。他虽然不觉得治丧的这一切过程,对死者而言有什么用处,但却也可以理解。
所有形式不过都只是安慰还在世上的人,让他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罢了。身边人的逝去,很大概率也会失去生活重心。
他不是没见过自己亲人离世后,自己也跟着去了的人。
「欣妤,你和琬华一样都得回趟西城。」徐昇凌目光落在一张张的表格,轻声说道,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名字,便又说道:「江家出事,你本理应回来处理的,加之……族长过世了。」
待在病房里的三个人,听到已经按了扩音后的手机另一端传出的声音,目光相交,却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徐昇凌只是回去一趟西城,带来的消息可以这般难以接受。他们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兵荒马乱之下的回应,一边分头在准备着收拾东西。
「昇凌。」张思泉要踏出门口前,却又扭过头道:「你记得回去看看徐家老宅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我觉得你们徐家的族长,是因那东西所致。」
「正有此意。」只闻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便传来那人清冷的嗓音。徐昇凌也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导致徐世茂出事。
可是怎么会那般刚好?前脚江家惨遭灭门,而后脚徐家人便也跟着出事,说是巧合也太巧了些。
他并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任何关联。掛了电话,徐昇凌才看到葬仪社的人员跟着徐家几个长辈已经离开医院,只剩三个孩子还在原地等他。
徐昇凌面露疑惑,这三个孩子怎么没跟着回去?他走上前,「怎么了?你们怎么没跟着伯父和叔叔他们回去?」
「昇凌哥,家里长辈要我们跟着你,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徐昇鸿率先开口,他满眼的厌恶:「而且我们也不想看见他们的那些个嘴脸。族长才刚过世没多久,这些人便想越过昇凌哥你这边去清算家產。」
他虽然知道家里的这三个孩子对徐家亦是厌恶至极,可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到憎恨的地步。长此以往,也不知对这三个孩子是好是坏。
虽然徐家已不復当年他任家主之时的辉煌和团结之心,但到底还是不想看见徐家如今分割如此严重之状。
族长骤逝,他们有此异心,可以理解,他并不怎么意外这群人的心思,从以前便可以发觉到一些蛛丝马跡。
尤其是徐彦贺,明里暗里那可是给他使了太多的绊子。仗着自己为徐家同辈者里最为年长之人,便处处要打压他的决策。
他说东,徐彦贺非要往西,常常导致下面的人根本摸不清决策为何,弄得眾人晕头转向。
公司决策权在徐彦贺的手上,他想管却管不得,只因他手上的权力是徐世茂给的。
他有时还真颇有一种自己是面对许家和许敬源在地府时不断打压的错觉。
但他一直是秉持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态度,且也不想跟自己的后代子孙计较,便也没有採取实质性的反击。
现在去夺回这个权力也没有用了。
不过徐家人的野心可不小,且有这野心的也不只他一个。
树大招风。他就不信徐彦贺不知道这个道理,哪怕他真的集结了这些心思各异,亦仍有野心之辈,那这个徐家可真的就有好戏要上场了。
现在他对徐家实权没什么兴趣,但看这些人狗咬狗,他真想看看最后这名得利的渔翁到底会是谁。
他神情里那意义不明的狡黠,让三兄弟觉得徐昇凌定然是被族长过世的事打击得已经疯了,那个样子,他们还真的有点看不出徐昇凌现在的情绪为何。
他们的这个大哥,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昇岳,如果我说,我想把徐家交到你手上,你可愿意?」徐昇凌倏忽开口说道,他站在车前,眼神里的严肃竟把徐昇岳吓了一跳。
「啊?」徐昇岳瞪大眼睛,颇为不可思议。「昇凌哥,我才十六岁啊。」
像这样的家族资產之争,通常不会牵扯进他们这些还未成年,且辈分不高的小辈,哪怕是眼前的这个哥哥,那也是跟在族长身边多年,还是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