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双眸子永远如霜雪一般。
他真的很想知道,冬歉如果谈起恋爱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那张冰冷的面庞,会脸红吗。
会对着喜欢的人撒娇吗?
弄疼了他之后会哭吗?
可惜,这些都是他看不到的景色。
“萧何,他亲过你吗?你尝过他的滋味吗?”,苏彦抬起漆黑的眼眸看着他,问道,“和他在一起,你感觉怎么样?”
萧何顿住了。
是啊。
当时的冬歉虽然一直粘着他,表现出一副很在乎他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似乎并不热衷于跟自己有身体接触。
就连他亲眼看见自己跟其他情人滚在一起时,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是淡淡的,好像对此毫不在乎一般。
可能他当时心里就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那个人的替代品,所以他看似在乎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将心思真正的放在自己的心上过,也从来不会因为他的风流的举动而感到伤心。
因为从始至终,少年都是清醒的。
说起来,他和苏彦还真是同病相怜。
萧何似是有些茫然,居然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木木地看着苏彦:“如果我跟你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且现在已经跟那个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就此放手吗?”
苏彦毫不犹豫道:“我喜欢的人,肯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啊。”
苏彦从小被父母惯坏了,没什么道德感,他也没有什么不破坏别人感情的自觉,他只是认为自己既然喜欢的一个人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他,哪怕是强取豪夺也在所不惜。
作为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他天生就拥有一切,所以也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一切。
他看起来表面上好像人畜无害的,但其实身体身体里也藏着汹涌的野心。
不惜一切吗?
萧何念叨着这句话,心中一沉。
今天是少有的日食,对于冬歉来说,是一个值得普天同庆的日子。
因为在今天,谢酌的鬼体会比平常更加虚弱一点。
这说明,他晚上可能不会来折腾自己了。
但也不一定,毕竟这点虚弱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冬歉决定趁他病,要他命。
哦不对,是趁他修养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出去溜达。
大学的画室拥有更多的工具和模型,冬歉以前有一个习惯,就是一直坐在那里画上一整天。
为了不在家跟谢酌进行一些没羞没臊的运动,冬歉来到了学校的画室,决定当一个卷王,把老师要画的作业在一天之内给画出来。
时间渐渐流逝。
画布上的色块已经初具轮廓,冬歉撸起袖子,准备在此基础上再加亿点细化。
突然,冬歉听到门咔吧一响。
冬歉还以为是哪个同学进来了,没有分心,开始给画布上的苹果增加点光影。
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房门被反锁的声音。
他不安地抬起眼睛,转眸一看,视线里定格了萧何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眼底压着不知名的情绪,整个人跟之前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周身散发着一种化不开的阴郁感。
萧何看向冬歉,缓缓微笑道:“好久不见。”
冬歉想起了那天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看他。
萧何看起来已经比以往要冷静很多,只是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地靠近冬歉:“我很想你,你呢?最近过得还好吗?”
冬歉沉默一会,下意识警醒地防备道:“你想做什么?”
萧何叹了一口气:“真是令我伤心,这么久不见,你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冬歉,你对我太残忍了。”
冬歉没有兴趣跟他周旋,拿起画板站起身来就想走。
可他从萧何身边走过的时候,萧何顺势拉住了他的手。
冬歉刚想反抗,下一秒,就被一块布捂住了嘴。
刺鼻的气息涌入鼻中,很快,冬歉就不再挣扎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
萧何将冬歉抱在了怀里。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将你从他的身边带走呢?”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冬歉迷迷糊糊从床上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暗,窗帘被死死拉上,视线里一片浑浊,让人无法辨别现在的时间。
冬歉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抬手扶住了额头,微微有些蹙眉。
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你醒了?”
萧何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旁,冬歉神情微微一滞,反应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他掳来了。
好家伙这还是个法制咖。
他明明记得这本书应该是个灵异小甜文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