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血畜,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冬歉就不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成为一个公共物品,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向他索取血液。
明明,自己是这么吓唬他的。
他知道那是冬歉最害怕的事情。
但是现在,自己明明已经给了他不跟他们玩的权利,可是他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现在,反而是自己感觉到不痛快了呢。
冬歉乖觉的坐在座位上,任由别人给自己蒙上了眼睛。
还友好地冲替他绑黑绸的吸血鬼笑了一瞬。
那名吸血鬼的心颤了一瞬。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外交家,只要他出场,就没有任何血猎家族能够拒绝的了他的魅力。
除了有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之外,他确实是一个杰出的说客,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点出对方最想得到的事物。
所谓外交,不过就是利益的互相成全。
眼睛蒙好之后,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不过以为在座的血仆很多,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冬歉。
有别的血仆陆陆续续开始尝试这个游戏,冬歉能做的只有在黑暗中等待
冬歉对这个游戏模式并不算了解,准备观摩观摩战局,于是让系统帮他作弊,带他看看。
于是接下来,虽然冬歉的视野被那块黑绸挡住,但是依然可以透过某个屏幕将眼前的事物看清。
正如冬歉所说,他不会输。
毕竟标准答案已经摆在他的眼前给他抄了。
他看见了一名公爵的血仆坐在了猜酒席上。
冬歉倒是记得他,原主刚刚被阿塔尔初拥并被带回血族的领地的时候,一时之间陷入对未来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但是很显然,别人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曾经是血猎,这样的身份背景,几乎这里遇见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接下来的下场应该会十分难看。
他们告诉他,什么是血畜。
他们告诉他,只要阿塔尔想,他接下来的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
就连原主自己也这么认为。
他当时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会活得很痛苦,他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至少,要把剩下的两年给熬下来。
那时候的冬歉在一次次的重建信念与信念崩塌中反复挣扎。
还有落井下石的人。
他们嘲笑他,他已经被黎明抛弃了,血族也不会待见一个曾经是血猎的吸血鬼。
他们告诉他,他完蛋了。
对别人而言的永生对他而言将会成为残忍的酷刑。
这些话,冬歉在信念崩塌之后,将它们一一信以为真。
在阿塔尔确认自己对他的态度之前,这样落井下石的人其实很多。
包括眼前的这个血仆,哈文。
他曾经侮辱原主的话,现在想起来仿佛还历历在耳。
但是此刻,哈文的脸上分明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他的身体有些轻轻颤抖,当那杯调好的酒被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喉咙滚了滚,不安地拿起酒杯,吞咽了下去。
对于血族来说,喝酒算是他们热衷的事物之一。
因为能供吸血鬼食用的东西不多,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格外嗜酒。
哈文在喝完之后,嗫嚅地说出几个字眼来。
看他主人的神色,看来勉强让他猜对了,于是他还真的得到了一些奖励。
那是一大笔血族的通用货币。
毕竟是上层血族的游戏,那么出手自然也不能太寒酸。
在哈文得到奖励之后,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得意的神色,刚才还抖如筛糠的身子这会也不抖了,盘算起来自己那用这笔奖励换来多少天的享乐。
但是当他坐到另一个位置上,喝下另一杯酒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因为那第二名公爵给他调了一个特别复杂的酒,起码有六种材料的成分。
这种酒不光醉得快,而且还很难猜。
果不其然,那杯酒,他喝了一口又一口,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里面的成分说全。
这下,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瞳孔紧缩,留了一身冷汗。
冬歉看见那名公爵拿出一个签筒让他挑选。
此时此刻,众目睽睽。
他们正盯着他。
就像当初,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冬歉一样。
哈文没有办法,抖着手去抽了。
起初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抽到的签后,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发起抖来。
冬歉知道,看来哪些签筒里面,应该摆了一些难以接受的惩罚。
下一秒,那名公爵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不要。”
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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