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脸上还沾着点点泪痕。
“冬歉,睁开。”
“做不到。”
阿塔尔用指腹擦干了冬歉眼角的眼泪。
“乖,睁开。”
冬歉这才努努力,听了他的话,乖觉地把眼睛睁开。
“看的见吗?”
冬歉:“好像不太行。”
冬歉在心里eo着:【黎明的人这么狠吗?我不回是瞎了吧。】
系统:【放心,只是暂时性失明,过个一两天就能看见了。】
冬歉点了点头。
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黎明那里的小玩意又进化了不少。
虽然只是暂时性失明,但是冬歉仍然感觉到格外不安。
毕竟,眼睛是感知外界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了。
为了避免他的眼睛受到二次伤害,阿塔尔抬起手在冬歉的眼睛上绑上了黑绸。
绑好之后,阿塔尔将手盖住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上去。
冬歉眼睛看不见,不知道阿塔尔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眨了眨眼睫,问道:“主人,你在做什么?”
阿塔尔垂眸看他,莞尔一笑:“没什么。”
宴会上的骚乱很快平息了。
黎明这次的行动依然没有搅起什么水花。
萨西斯抚了抚袖口,笑着感慨道:“真是一帮粗暴的家伙,把这里弄得这样乱。”
“有死伤吗?”
“血族伤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不过黎明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我的血仆这里受到了重创,没一阵子是养不好的。”
“哈,这对黎明来说,耻辱书上应该又多添了一笔吧。”
冬歉乖觉地站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议论自己,一言不发。
阿塔尔的手宠溺地按在冬歉的肩膀上,缓缓凑近他的耳朵道:“你这样的人待在黎明,还真的是明珠蒙尘。”
冬歉抬起脸,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发现没有,没有你,凯英的下属就是一盘散沙。”
阿塔尔嗤笑一声:“这样的对手,甚至都不配让我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冬歉抿了抿唇,自己倒是没有认同这个说话。
他只是一个炮灰而已。
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平安安的活过这两年的炮灰而已。
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清晰的自我认知。
从那场充满骚乱的宴席上回来之后,冬歉感觉到身心疲惫,于是先去泉池下泡了个澡。
今天跟凯英对战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一掌打在了胸口上。
他恍惚间想到了那个位置,还有黎明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
宴席结束后,阿塔尔其实问过他,想不想把身上和黎明有关的东西全部消去。
其实以前的阿塔尔恶趣味很多,喜欢看他一方面留着黎明的标志,一方面又留着自己留下的烙印,在繁繁反复的矛盾中挣扎的那个痛苦的模样。
现在他这么做,应该是通过这次的事件确认了自己的忠心。
从理智上来说,顺势答应阿塔尔会比较安全。
但这是原主仅有的一点点私心。
倘若没有那抹骄阳,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
于是他缓缓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疼。”
抹除烙印的过程确实比较痛苦,甚至可以说比烙印的过程还要痛苦。
记得当时在冬歉身上烙下曼珠沙华时,他痛得哭成了什么模样,阿塔尔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再提这件事。
艾森听到冬歉参加的那场宴会被黎明攻击了,冬歉还在那场骚乱中受了伤,一时之间六神无主。
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回来,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出门找他,却在经过古堡下面的花园时,看见了冬歉的身影。
泉池的热气蒸腾着,少年的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格外蛊惑。
但是所幸看起来并没有伤痕。
艾森控制不住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池水里的少年就会更清晰几分。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中对他还有些许成见,觉得他背叛了人族,背叛了自己的组织,是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可是现在,当他知道冬歉被黎明的人伤到之后,发现自己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在心里将黎明给狠狠骂了一遍。
靠近池水的时候,艾森才注意到,冬歉的脸上蒙着的东西。
“谁?”
冬歉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只能通过耳朵警惕的分辨。
“是我,艾森。”
“您的眼睛怎么了?”,艾森走了过来,神情明显紧张起来,控制不住的关心着。
“哦,没什么。”冬歉抬手轻轻捂了捂眼睛,“暂时看不见了而已。”
艾森的心中微紧。
看来,他们说冬歉被黎明的人所伤,这件事不假。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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