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感觉到心慌意乱。
想到阿塔尔给凯英下的毒,冬歉的胸膛里就格外烦躁。
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可以在阿塔尔的面前,因为凯英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凯英
冬歉抬起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日历。
无论怎么样,每天必做的事情不能断。
艾森现在还不在这里。
冬歉照常用刀子隔开了自己的手腕,用血在地上画了个阵法图,将血液滴在阵法上面,将那金色的纹路染红。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口传来了动静。
冬歉立刻吓得停止了动作,地上的金色纹路也跟着消失。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冬歉手中的刀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
“谁?”,冬歉的语气里稍稍带了点锋利,眼中满是防备。
“是我。”,艾森看见屋里的景象,眼眸睁了睁。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冬歉这样割开自己的手腕了。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你”
艾森刚想说什么,冬歉冷冷地盯着他:“忘记你所看到的一切。”
冬歉靠近他,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阴测测道:“假如你胆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说这句狠话的时候,还有血液从冬歉的手腕上流下。
窗外阴风阵阵,冬歉感觉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恐怖片里的恶鬼,正在欺压弱小无助的主角。
血液低落在艾森的脸上。
艾森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只是看着冬歉受伤的手腕,眸中闪过一阵心疼。
他问:“疼吗?”
不知为何,这个世界的人,总是会一句话将气氛带偏。
现在,明明是我在恐吓你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冬歉语气不悦,试图将眼下的气氛拉入正常的轨迹。
他冷冷道:“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艾森答应着:“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
“最好是这样。”
冬歉漫不经心地松开了他,压下眼中的烦躁。
就在这时,艾森捉住了他的手腕。
冬歉挑了挑眉:“做什么?”
下一秒,艾森微垂着双眼,目光晦暗地舔了舔冬歉受伤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触感在冬歉的神经中蔓延。
看病态的目光,仿佛冬歉的每一滴血液对他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停下。”,冬歉命令着。
艾森恍若未闻。
冬歉匆忙将手抽开,红着眼尾看他,眼中满是警告。
“不听话的东西,今天晚上滚出去睡。”,冬歉这么命令着。
明明被冬歉用这样侮辱性的字眼骂了,艾森眼中却没有一丝怨恨。
他听话地走了出去,离开前,还对冬歉温柔地道了一声晚安。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空虚的静谧当中。
冬歉缓缓叹了口气。
手腕上的伤口此刻已经快要恢复了。
吸血鬼的自愈能力确实很强。
不过,倘若被血猎们的东西伤到了,就没有那么好恢复了,那些武器上,弄了点可以让吸血鬼无法自然修复的东西。
冬歉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被凯英伤到的脖颈。
想到凯英,冬歉的心中就十分沉重。
当天晚上,他就跟系统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地开始思考。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阿塔尔那里得到血呢。
系统:【这个情况下,或许只有当阿塔尔的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才能做到了。】
冬歉:【啥是不太清醒的时候?】
系统:【比如,咳的时候。】
冬歉:【】
冬歉:【???】
虽然系统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是冬歉却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秒懂了什么。
【不行。】,冬歉斩钉截铁。
【我也觉着不合适要不你再苦思冥想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喝醉的时候?】
【设定里,他千杯不醉。】
【中毒的时候。】
【设定里,他百毒不侵。】
冬歉:【】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想不出来!
阿塔尔是谁,战斗能力上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存在,他完全想象不到有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他无所察觉的带走他的血。
仔细想来,系统给出的方案居然是唯一的最优解。
冬歉陷入了沉思。
为了拯救自己的旧情人而向敌人献身。
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狗血。
但从自身的这个人设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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