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虽然凯英现在跟冬歉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但是深夜里,他有时候深陷梦魇,还会不自觉地一声声唤着冬歉的名字。
说不定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着冬歉的。
如果让他注意到,冬歉或许也抱有着同样的想法的话,他就没有机会了。
他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冬歉被阿塔尔抱回了古堡。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吸血鬼正看着他们。
实在是太过羞耻,冬歉简直恨不得将脸埋进阿塔尔的怀里。
推门进房后,冬歉轻轻松了一口气。
阿塔尔轻叹:“这次出行原本是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的,没想到,却伤到了你。”
冬歉:“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想到的。”
阿塔尔将冬歉抱到床上,嘱咐着:“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听到这声命令,冬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沉默一会,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阿塔尔似是察觉到冬歉的不自然,唇角缓缓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是说,看看你的伤。”
冬歉蝴蝶羽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瞬,软声道:“肩膀太痛了,没有力气。”
适当的示弱也会增加主人的兴趣。
他拿捏着尺度,把握着分寸,然后如愿在阿塔尔的眼中看见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
“真是软弱。”,阿塔尔虽然这么说,唇角却轻轻扬了扬,他微微俯下身来,解开束缚着冬歉的纽扣。
银色的长发垂落了下来,冬歉白皙的胸膛在衬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但是现在,有一个比较值得关心的问题出现了。
冬歉肩膀伤口处的血液已经跟衣服粘连在了一起。
黎明的剑都是特制的,刺伤吸血鬼之后,伤口会难以愈合。
此时此刻,虽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但是冬歉的伤口依然狰狞。
如此一来,伤口和衣服黏连在衣服,脱衣服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牵扯到伤处,那会很痛很痛,而且还会加重伤势。
冬歉蹙了蹙眉,正打算咬牙忍下来,可是阿塔尔停止了动作。
随即,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把剪刀。
那剪刀被他握在手里,和阿塔尔的气质格外搭还闪着寒光。
冬歉的心瞬间梗住了。
冬歉:【朋友,他是要杀了我吗?】
系统:【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阿塔尔靠近的时候,冬歉还忍不住往墙边靠了靠。
阿塔尔垂着眸看他,缓缓笑道:“怕什么?”
冬歉支支吾吾道:“没有。”
接下来,阿塔尔就俯下身,用剪刀慢悠悠的剪在冬歉的衣服上。
如此一来,就可以完美的避开伤口。
只是他的衣服会变成一道道碎片。
冬歉忽然就有点后悔让阿塔尔帮他了。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阿塔尔的办法确实是最好的,可以避免牵扯到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衣服的碎片掉落在地上,冬歉光裸着的皮肤轻轻战栗,浑身带着丝丝凉意。
少年似苍白的月光,身材清瘦,伤口暴露在风中,轻轻瑟缩着。
削瘦的肩膀上还流着血,那是凯英给他留下的伤痕,几乎是生生从肩膀上捅过去,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阿塔尔万万没有想到,凯英居然会下如此重手。
“你这个不好恢复。”
“我知道。”
冬歉的额角渗出了冷汗,看着这个伤痕,虽然被屏蔽了痛觉,心里也忍不住感到一丝肉痛。
“黎明的剑都是特制的,不处理不行,待会,我会给你上药。”
“乖,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这种话冬歉不敢不听,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下了。
接下来,阿塔尔将一团干净的软布拿到了冬歉的嘴边,嘱咐着:“这个你痛的时候就咬住,会轻松一点。”
冬歉:“”
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药膏落在冬歉皮肤上的那一刻,冬歉瑟缩一瞬,咬紧了口中的布。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敛下眼帘,愣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一声□□。
阿塔尔以前也这样给自己处理过伤口,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到冬歉这副样子,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瓷器,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被戳到痛处的时候,冬歉下意识地捉住了阿塔尔的手,眼眶中腾起水雾,咬着软布咬了咬头。
“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
冬歉仍是阻止。
阿塔尔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点:“不涂药,伤口是不会好的。”
冬歉的眼尾泛红,闻言,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药膏涂好之后,阿塔尔在冬歉的肩膀上一圈一圈地缠上了纱布。
这个状态实在是不方便穿衣服,冬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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