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负责照顾他的血奴。
他将食物放在冬歉的面前,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听说过冬歉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他。
正如传闻那般,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听说他曾经是血猎出身,后来又成为了亲王的爱宠。
现在却又被锁在这里。
他以为这应该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这种从云端坠落到泥潭里的感觉,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只是冬歉看起来竟然接受良好。
血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
这种人,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
“等等。”
正当他要离开时,冬歉出声叫住了他。
血奴愣怔了一瞬,缓缓转过眼眸。
冬歉多情眸微扬,尾音里不知不觉地带了点蛊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血奴的耳根不知不觉地泛起了一阵热意。
他看见冬歉被吊起的手腕,了然道:“是不方便用餐吗?”
冬歉对着血奴弯眸:“并非你过来一点。”
血奴听了他的话,鬼使神差地往前缓缓走了几步。
“再过来一点。”
冬歉身上带着股慵懒颈,微挑的眉梢招摇若桃花,格外勾人。
血奴听了他的话,终于,走到了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冬歉唇角微扬,“接下来我无论对你说什么,你都要照做。”
“好”,血奴点点头。
冬歉垂下眼帘,缓缓道:“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割开我的手腕。”
血奴愣住了,随即赶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这怎么使得。”
冬歉不悦地挑了挑眉:“听话,让你做你就做。”
血奴喉咙滚了滚,“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教你。”
冬歉颇有耐心地教导着他:“把这个碗摔碎,选出最锋利的一个碎片,然后,割开我的手腕。”
“试试看。”
“我,怎么能这么对你。”
“乖,照做就是。”,冬歉的声音里充满欲望的诱惑,“做的好,我会奖励你的。”
他的语调很轻,很慵懒,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血奴想得到他的奖励,鬼使神差地,竟真摔碎了碗,抬起了冬歉的手腕。
只是关键时刻,他还是有些怯了,握着碎片的手轻轻颤抖。
冬歉眸色略深:“捉稳,用力一点。”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极沉的脚步声。
阿塔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寒声道:“冬歉,你想做什么?”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血奴看见阿塔尔,一瞬间慌了神,手上锋利的碎片掉落下来,整个人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阿塔尔的视线缓缓下移,面色阴鸷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见那血奴惊慌失措的神色,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趁我不在,想自杀?”
阿塔尔沉下脸来:“冬歉,你应该知道这样是死不掉的吧。”
冬歉眼睫轻颤,缓缓掀起眼帘看向他,像是沉默的对峙。
阿塔尔揪起血奴的衣领,眉眼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拿着那个碎片,是想要做什么?”
冬歉的心沉了下去,出声阻止道:“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不要怪他。”
阿塔尔眼梢微红,无形中透着一抹暴戾。
他的眼神透着一抹探究:“你还挺会替别人求情。”
“忤逆主人的命令要承受鞭刑,他不受这个罚,就得你来。”,阿塔尔的嗓音凌冽低哑,带着淡淡的威胁。
“那好,就让我来。”
冬歉桃花眼微扬,轻笑一声:“主人的鞭子,倒是很久没尝过了。”
当初对付被关在地下室的艾森的时候,他同样也是用鞭子调教他,没想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见冬歉目中丝毫无惧,阿塔尔面色阴沉,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他松开在自己手中瑟瑟发抖的血奴,面色阴鸷道:“滚。”
血奴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出门前,他颇为担心的往屋里看了一眼。
不知道那个少年会在亲王的手中遭遇怎样痛苦的事情。
那位要是发起火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就在他心神不安时,目光在空中与冬歉有了一瞬的对视。
冬歉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
阿塔尔捏起冬歉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看着你。”
“你最好别想着给我耍什么小动作。”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以后就乖乖待在这里,什么时候把那个血契解开了,你什么时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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