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的锁骨露了出来,发梢还在滴水,浸在衣服上,隐隐约约勾勒出他漂亮的身体线条。
活色生香的一幕。
就算是经过无数训练的维亚,此刻在他的面前也不由得感到相形见拙。
只是眼前的少年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什么血色,宽大的衣服将他的身体衬得愈发削瘦单薄,倒真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
听说曾经,他是黎明里的血猎,剑法凶悍异常,见血封喉,令很多吸血鬼闻风丧胆。
现在却是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好像谁都可以对他做点什么。
看来或许是阿塔尔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他不清楚眼前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或许阿塔尔不喜欢一个会叛逆反抗的血仆,所以才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
看来,那位说到底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好用的玩物罢了。
所以要磨去他的锐利,打碎他的傲骨。
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样子。
维亚嗤笑一声:“听说你曾经还是黎明备受器重的血猎,现在变成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不觉得害臊吗?”
冬歉并不觉得害臊。
只是想活着而已,不丢人。
维亚没有在冬歉的脸上看见想要的反应,反而被他漫不经心的笑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缓缓靠近他,神色喜怒难辨:“曾经的敌人变成了朋友,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难道你希望我把剑对准你吗?”
维亚愣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道:“你!”
冬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开得极艳的毒花:“既然我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人了,你就不要试图动摇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刚刚做的才是对血族不利的事情,明白吗?”
说完,冬歉就神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了。
“等等!”
维亚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手腕,迫切地想要反驳他点什么。
被一个区区血仆给教育了,他的心里缓不过这口气。
冬歉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那双淡漠的眸子里,藏着无声的威胁。
维亚那一瞬间脊背微寒,缓缓松开了他。
看着冬歉离去的背影,维亚咬了咬牙,心里格外的不痛快。
他从出生起就没什么天赋,一直被家族里的人踩在脚下,现在一个区区血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怎么能够甘心。
他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维亚收到了父亲的信。
明明来之前,父亲已经将能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给他了,现在又毫无预兆地给他送了一封信,难道有什么别的要嘱咐的事?
维亚茫然地打开了信件。
浏览完信上的内容,维亚缓缓睁大了眼睛。
父亲在信上说,阿塔尔亲王正在广泛寻找解除血契的办法。
所谓血契,就是将两个人的生命绑定在一起。
维亚心想,为什么阿塔尔亲王要这么疯狂地寻找血契的破解办法。
究竟是谁中了血契?
维亚垂下目光,将信揉成一团,眼中红光微闪。
下一秒,那封单薄的信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他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明天就是宴会了。
sevetia血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宴会,邀请各氏的血族前来,巩固关系。
也就是说明天,他一定可以见到阿塔尔亲王。
他哼着一段音乐,开始挑选明天面见阿塔尔时要穿的衣服。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站在她身边的血仆给比下去。
不过,维亚还是失算了。
这次的宴会,冬歉没有出场。
亲王身边也没有人的陪伴。
正如传闻所言,他身边只有冬歉一个血仆。
有多少人想往他的床上爬,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若是实在不识相惹他发怒了,那恐怕还会小命不保。
如此一来,他身边真的只留下了一个人。
区区一个玩物,却享尽了无上的宠爱。
阿塔尔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虽然有无数目光往他身边瞟去,除了萨西斯以外,没有人能坐在他附近。
维亚一时之间有些退缩。
但是他怎么能退缩。
这是他爬上高位的唯一机会。
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他在家族里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父王说不定不想浪费他在床上的本领,将他献给别的什么人。
无论如何,起码阿塔尔亲王俊美无涛,在血族中又是至高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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