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上来看,他们在自己的氏族中一定也是亲王级别的人物。
优雅复古的钢琴声传遍会场,血族们对着阿塔尔和坐在他身边的自己举杯欢祝,“ay you o always love! ”
冬歉注视着这一切,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脏跳动。
身为炮灰的他原本在这个世界,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凯英的剑穿膛而过,在那之前,他在血族中也饱受屈辱。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给自己预想过无数凄惨的下场。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
估计回去之后前辈们看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度也会瞠目结舌吧。
场上的这些人里,也有很多冬歉曾经见过的血族。
只是之前自己是以血仆的方式待在阿塔尔的身边,级别很低,备受他们轻视。
在他们当中,曾经想玩弄自己的吸血鬼也大有人在。
他们一直在等待阿塔尔厌倦后,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刻。
现在,他们却在仰望着自己。
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荒谬不堪。
冬歉转过眼眸,看向阿塔尔。
他从来没有在阿塔尔的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好像那具冰冷的躯体下,也有了体温。
阿塔尔似是注意到冬歉在看他,唇角轻扬,下一秒便握住了冬歉的手,看着他:“你的手很冰。”
“是不是在紧张?”
冬歉抿了抿唇,友情提醒了一下:“我是吸血鬼,还是被你鬼传人给弄的,当然没有体温。”
阿塔尔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对,是我的问题。”
冬歉笑了笑,礼尚往来地顺口问了一句:“你的手也很冰,莫不是在紧张?”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暧昧地靠近他。
“我马上就要得到你了,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嗯?”
冬歉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很快移开目光,尽力不去看阿塔尔那副撩人的要死的表情。
在人□□错中,冬歉总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视线。
可他的目光再看向人群时,又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冬歉捏了捏眉心,怀疑是自己最近太累,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的。
休息几天就好了。
婚典持续了半天就结束了。
原因是阿塔尔中途发现冬歉看起来有些疲倦,于是提前结束了仪式。
反正最重要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接下来的应酬和交际,他并不想让冬歉来做。
别人多看冬歉一眼,他都觉得不爽。
阿塔尔是一个很任性的主,凡事都那么随心所欲。
冬歉适当地提醒道:“你至少留在这里陪陪他们。”
阿塔尔挑眉:“为什么?”
冬歉抿了抿唇,好声好气道:“他们毕竟都是你的客人。”
阿塔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冬歉的这副认真的神情,还是无奈道:“好,等着我,我很快就去见你。”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冬歉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等待阿塔尔回来。
说起来,算上真实世界和任务世界,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结婚呢。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紧张,也无措。
墙上的钟表静悄悄地运作着。
冬歉抬眸看着,一时之间有些百无聊赖。
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就这么干等着么?
系统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它道:【别紧张,我这就运用大数据来给你搜索一下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我是你的好伙伴,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孤立无援。】
话音刚落,系统就投入了数据的洪流之中。
冬歉还没有反应过来,系统就给了他反馈。
【宿主宿主!我找到了!】
【问题:新婚之夜大家都在做什么?】
回答如下:
【还能干嘛?当然是数红包。】
【he pei,一北、二北、三北】
【嘿嘿嘿,只有我是来吃瓜的吗?】
【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冬歉:“”
系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尴尬地走掉了。
冬歉扶了扶额。
果然,他估计不能指望系统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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