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月眉目皎皎,出于分寸,没想过要进来。
直到他看见有龙阳之癖的王老爷正坐在冬歉的房中,顿然眉心微蹙。
因为王老爷这特殊的癖好,以及重金搜罗美人陪他共度春宵的兴趣,如果说他对冬歉没有什么想法的话,江守月是万万不信的。
真是有趣,他们是来帮他解决问题的,可是这个富商却对他的师兄怀揣着如此肮脏的想法,看来白天的时候,还是没有吓到他。
江守月不受控制地生出了几分敌意。
他也生出了同冬歉一样的想法。
这个人,还当真是碍眼。
得想个办法,让他不敢再来骚扰师兄。
不过,冬歉已经想了个能逼走这碍眼之人的绝佳方式。
而且,还能顺便膈应江守月一把,何乐而不为。
他的唇角缓缓扬起,眼尾藏着几分恶劣。
片刻,他的掌心触上江守月的手腕,柔软温热的身体缓缓贴近他。
“守月,怎么才来。”,这是他第一次唤他的名,嗓音哑涩亲热,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冬歉勾住了江守月的衣领,暧昧地看向他,多情眼藏着几分缱绻。
江守月的呼吸骤然紧绷。
冬歉是第一次这么对待他。
他指尖的温度,他眼角的笑意,他奢侈的亲近。
从未有过的
王老爷也看见这一幕,两眼发直,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飘渺门的这两位是那种关系?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兄
既然两位道长私下有情,自己肯定不能跟飘渺门的人抢人。
更何况这两个人看起来格外般配,看起来就不是他能染指的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原本他还心存得不到就多看看的心态,但既然他们二人已经情投意合,自己这个时候再去纠缠,那就显得很不礼貌了。
更何况他还指着这几位小仙君帮他揪出祸乱内室的妖怪呢。
“既然二位晚上还有话聊,那我就不叨扰了。”
话音刚落,王老爷就拖着臃肿的身躯,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冬歉蹙了蹙眉,松开江守月,笑容散尽,眉目也瞬间变得疏离起来。
一时之间,判若两人。
江守月也瞬间清醒。
有那么一刻,江守月甚至希望这个府邸的王老爷能多待一会。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师兄才会愿意主动跟他亲近。
他知道这是冬歉的权宜之计,也知道自己是被冬歉利用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丝毫的抵触和不悦。
甚至在那个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空落落的。
冬歉坐在了梨花木制成的椅子上,断起杯子,淡淡地浮了浮茶水。
王老爷在的时候,他恶心坏了,一口水都不想喝。
轻轻抿了一口,略凉,冬歉便没有再动作。
江守月跟着来到他的身边。
倒也没有借机跟冬歉挨得太近,江守月安分地待在一旁,将手中的橘子仔仔细细剥好,交到冬歉的手中。
冬歉犹豫了一会,伸手去接,倒也没有拒绝。
掰开一瓣剥好的橘子尝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刚好淡去了刚刚的反胃。
江守月目光晦涩地看向他:“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说的是刚刚的事情。
冬歉既然利用两个人的关系来欺骗王老爷,那么日后,或许还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
他应该不愿意被那个富商给纠缠上。
冬歉却淡淡道:“不用。”
顿了顿,他看向江守月,眼尾里藏了点点坏劲:“我利用你,你生气了?”
“没有。”,江守月看向他,唇角藏着微不可查的笑意,“你可以尽情的利用我。”
冬歉的眸光轻颤,随即,敛下眼帘。
他怎么记得,原剧情里的江守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无论原主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他都可以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而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话,利用他,最后死的很难看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江守月的话,冬歉随便当笑话听听,并不当真。
他吃完了最后一瓣橘子,发现江守月仍在这里,便道:“除了送橘子之外,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江守月确实还有别的事。
他对冬歉道:“我在藏书阁里看过,这次我们要对付的妖怪叫花鬼,取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它天生无脸,只会伪装成自己见过的人的模样,藏匿于人群之中,很难被发现,只是有一点,它们没有心跳,可以分辨,你自己要多多当心。”
江守月现在是在正经给他科普,冬歉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师兄,我这便走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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