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手抓着桌子,低声道:“你你先离开吧。”
气氛那样安静又沉闷,像是被压在棺材板下,压抑着太多太多。
凤煜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的脚步声轻轻远去。
当门开了又阖,冬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冬歉才注意到,他捏着桌子的手轻轻颤抖。
为什么会这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冬歉的心思已经乱套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剧情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谢清枫呢?
谢清枫又是怎么想自己的呢?
他不光没有跟江守月发展感情线,甚至连他的白月光江慕风回去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一心扑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千方百计来找自己,哪怕仅有的一点微弱希望,他也要不依不饶地抓住。
既然如此
至少说明,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但冬歉不需要这一席之地。
他要将谢清枫对自己的那点念念不忘全部都毁掉。
他清楚自己想要的一切,也清楚他对自己的在意不过是任务完成的阻碍。
需要毁掉的阻碍。
一个想法在冬歉的心中隐约成形。
他的眸色愈深,心中近乎阴暗地想着:
倘若让他知道曾经的冬歉是个怎样的人呢?
倘若让他知道,就算是仙门考核上的胜利,也是他为了考核的结果,宁愿主动向魔头献身才换来的呢?
当他知道真正的自己如此肮脏,如此卑鄙,他不信他对自己还会有感情。
冬歉掀起眼帘,望向窗外那瓢泼着的,一望无际的大雨,将方才心中短暂的裂缝慢慢结痂。
仙门里的废柴美人师兄
关于要如何让谢清枫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不可告人的丑事,冬歉想了一晚上。
这件事的知情人只有两个人,一是自己,二是凤煜,可是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唯一能够将这件事全盘告诉给谢清枫的人,便只有凤煜了。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也不知道凤煜还会不会来找他。
冬歉敛下眼帘。
说起来,不论是不是走剧情,他对于凤煜好像都是用完就扔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凤煜还会对自己有那种心思。
莫非是受虐狂吗?
冬歉茫然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思绪如一团乱麻。
对于感情这种事,冬歉当真是一窍不通。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对于凤煜应当是玩物一样的存在,自己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主动献身,那么卑微,竟只为了在一场小小的仙门考核中拿到第一。
多么卑鄙,又多么可笑。
这种事,恐怕放在任何人眼中应该都是值得鄙夷的。
凤煜当然也不例外。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大部分的时间,凤煜都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肆意威胁的,随叫随到的玩物。
当这个玩物变得叛逆的时候,冬歉原本以为凤煜多少会给他点颜色看看,教训一下他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没想到,他非但什么也没有做,还同自己
回想到凤煜当时表白的神情,冬歉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梦幻。
凤煜在原剧情里,可是会把自己一掌打死的人。
现在却不知所措地同他表明心迹,笨拙地拿捏着分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怕会将他从自己的世界越推越远。
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利用他,冬歉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就算凤煜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又怎么样,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冬歉问系统:【你的数据库里,能不能查到凤煜最近的行踪?】
系统回应:【宿主稍等。】
很快,系统就高效率地给他找到了答案:【宿主,明日的时候,凤煜会出现在云中城的酒肆同友人会面,商讨夺取弱水的事宜。】
冬歉的眸光颤了颤。
夺取弱水吗?
这倒还真是个好时机。
烛火的光芒隐约映照在他的脸上,冬歉的眼中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笑意。
因为不能预测到凤煜来到酒肆的准确时间,翌日一早,冬歉就按照系统的提示,找到了那家酒肆。
冬歉来到这里之后,点了一壶酒,用心地尝了一口。
他现在毕竟是经营歌舞坊的人,既然他的人不用再卖身接客,那么为了增加店里的光顾量,除了精心准备好他们的才艺之外,能够符合客人胃口的酒水也非常重要。
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后,冬歉又多点了几种酒,他认真的感受着酒的味道,让系统将几种比较好的品类给记录下来,日后,他们歌舞坊也可以酿制这样的酒。
也可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