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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1 / 2)

听完这名小旗交代的审讯细节后,冬歉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我知道了。”

根据他在朝堂和民间安插的情报网,冬歉知道厉北沉早年在冷宫无依无靠的时候,曾在冷宫任职过的燕郑施舍过他一块面饼,虽然这件事已经时隔多年,但对厉北沉来说,对他估计还是有些许情分在的。

厉北沉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自己亲自审问他,恐怕会同他结下梁子。

但正是因为这样,冬歉才偏要去做。

自从那天过后,厉北沉足足有十日没有再找过他。

这不是个好兆头。

对于得手一次的人就失去兴趣,这是个危险的预兆,但这个世界上,最能够勾起人欲望的,除了色欲,还有施暴欲。

两者结合,才是最大的毒药。

或许,是时候该下一剂猛药了。

在此之前,冬歉故意安排周十六将自己要亲自审问燕郑的消息放了出去。

地牢环境幽深,到处都是一股散不去的死气,森冷异常,仿佛随时会钻进人的骨头缝里似的。

黑靴踩在石砖沏的地面上,发出格外压抑的声响。

来到关押燕郑的牢房,冬歉居高临下地站在燕郑的面前,什么也没做,盯着他足足看了十几秒。

但即便如此,经历过不少严刑拷打的燕郑在他的目光下却被盯得遍体生寒。

明明冬掌刑看着年纪不大,但是那看人的眼神就跟什么豺狼虎豹似的,好像单凭眼神就已经将人剥皮扒筋了。

过了一会,冬歉像是瞧见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低笑一声:“燕大人,我还什么也没做,你怎么就吓得全身发抖了。”

他屈起腿,笑了笑,一脚踩在了燕郑下身最脆弱的部位,象征男性尊严的东西就这样在冬歉的脚下践踏,燕郑简直要气得七窍流血。

他瞬间失了理智,勃然大怒道:“你这个阉人!我要杀了你!贱奴!阉狗!一辈子没种的孙子!”

被人揪着软肋这样羞辱,冬歉不怒反笑:“被一个阉人这样踩着命根,燕大人倒是尊贵的很呢。”

燕郑何曾被这么侮辱过,脸都涨红了,怒目圆睁地瞪他:“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什么可招的了!”

冬歉移开了脚,无所谓道:“也好,也罢。”

他从燕郑的身边径直走过,目光好整以暇地盯着挂满整面墙的刑具,转了转手腕,好像在琢磨哪个用起来顺手。

他的目光简直就如同一场凌迟酷刑,每落到一处,燕郑就几乎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惨状。

传闻冬掌刑以虐杀死囚为乐,现如今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落在他手中,几乎就成了可以被他千刀万剐的玩具。

他的手段,让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燕郑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衣服,可他愣是硬着头皮,一声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歉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一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剪刀。

燕郑愣了愣。

拿剪刀做什么?

看着冬掌刑一步一步炭火走去,燕郑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冬歉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纯良的笑着,目光却一寸一寸地解剖着他。

在滚烫的炭火即将触碰到眼球的那一瞬间,燕郑终于承受不住煎熬,大声哭嚎道:“是尚书!是李尚书逼我这么做的

冬歉停手停得很爽快,温柔地摸了摸燕郑汗湿的头发,笑得纯良:“瞧你,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剪刀,对一旁的小旗吩咐着:“拿纸笔,把他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倘若让我发现他交代的有一个字不对,就不是剪掉一团肉这么简单了。”

他是说给小旗听的,同样也是说给燕郑听的。

燕郑全身被冷汗打湿,像是死肉一般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目视他离开牢房。

他在≈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官场上数年,见过的人物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让他骨子里都产生畏惧的人物。

他看人的眼神,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魔鬼,那是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才磨砺出来的寒意。

在来到东厂之前,这位冬掌刑究竟经历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冬歉走出牢房后,周十六恭恭敬敬端来一盆清水为他净手。

冬歉洗手洗得很细致,连指甲和指根都细细地搓上一遍,每根手指都反反复复洗上三遍才满意,他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受,再一抬眸,就遥遥撞见了厉北沉的身影。

他正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笑了笑,不知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冬掌刑当真是好手段,轻轻松松就破了一桩大案。”

跟野狗的鼻子一样灵,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冬歉的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随即冷下眸子,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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