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跑去心外科的一位主任医师办公室外面跪下了。
反正换了任何一位医生都很难做到。
因为就算那个小男孩死亡了,医生也已经尽力了,没什么责任。
后面心外科的那位主任医师也确实被感动了。答应会诊,并且给那个小男孩做了二次手术。但是效果不太理想,最终人倒是救活了,小男孩一辈子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
而且寿命能有多长时间,没人说得清。
家属把医院给告了。
那个心外科医生跟着受到了牵连。最后医院赔了一笔钱,算是了结了这件事情。”
听了关于阔主任的这些事情,李敬生对那个显得有些落魄的老头不由多了几分敬意。
能为了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患者,去给心外科医生下跪,扪心自问,李敬生是绝对办不到。
他帮人一向都是量力而行。
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他也爱莫能助。
“按照您的说法,帮他作个证,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呀!这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责任扯到我头上。”
李敬生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阔主任这人的性格有点懦弱和迂腐,你不知道吧?他经常被科室的一个护士拿捏,而且从不敢多说什么。要是换成是我,早八百年把那个护士踢走了。”
华主任又曝出了一件事。
闹也没用,正式当老师了
李敬生的脑子里不禁冒出那个态度极其傲慢的女护士。
看来受过那个女护士的冷面孔,并不止他一个人。
任何一家医院都会有一些类似的‘官佬爷’存在,他们的职位并不高,能力也不强,但是人家要么有个好爹,要么有个好干爹。
无人能奈何得了她们。
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也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与这种有背景关系的人硬刚。
绝大多数人都是捏着鼻子忍了。
反正也就打那么一两次交道,下次躲着走就行了。
“他一个科主任为什么会惧怕一个女护士呢?难道他与那个女护士有那层关系吗?”
李敬生八卦的问道。
对于此事,他实在有些好奇。
“扯犊子呢!人家小姑娘又不傻,阔主任今年五十二岁,所在科室年年垫底,要收入没收入,要地位没地位,哪个小姑娘会跟他?”
华主任说起这些事,就像上了酒桌一样豪爽。
并不避讳什么。
不过还真是他说的这样。
医院也好,其它单位也罢,只要是成年人,大家都很现实。
想要让人家年轻护士献身,没有大好处想都别想。
“他们内分泌科那个女护士的爷爷,还有父亲都是卫生系统的人。特别是她的爷爷,虽然退休了,但是影响力仍然很可观。有着这重关系,只要那个女护士在内分泌科一天,这个科室在院领导心目中就会有一定存在感,不会被轻易取消掉。”
华主任这么一说,李敬生全明白了。
阔主任容忍着这个女护士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一种苟且偷生。
因为内分泌科现在太弱了,为了避免被合并到其它科室,他这才对那个女护士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视之为一种妥协。
阔主任看上去像个六十岁以上的老头,没想到还只有52岁。
这么显老,平日里工作压力怕是非常大。
“好歹是个主任医师,就算科室取消掉也没什么吧?说不定合并到其它科室,他的收入和地位还会更高呢。”
在医院只要有本事,职称上去了,基本上再差都差不到哪去。
现在的阔主任,苦苦支撑着一个即将灭亡的科室,还得天天被一个女护士骑在脸上拉屎拉尿,真不知道咋想的?
有时候,或许躺平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或许他的心中有着一种情怀吧!他在内分泌科室工作了多年,对这个科室的感情很深,不忍看着它消失掉。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努力改变现状,想要让内分泌科变强。只可惜这个科室的业务差,收不到多少患者,这就导致创收差,科室医护人员的工资低。
进而影响到招收新的医生。
稍微有点本事的年轻医生都不愿意进这种没有前途的科室。
总之,这是一个濒临消亡的科室,你能远离就尽量远离。
等会让你作证,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华主任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他一次。
“明白!”
李敬生从华主任的办公室离开后,很快投入到了紧张的门诊工作中。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阔主任的电话,请他去一趟医务科旁边的医患调解室。
它本来应该叫做纠纷调解室,后来为了显得更和谐,改成了医患调解室。
他进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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