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学几首唱给梅姨听的,但不知不觉中,我也迷上了蔡琴的声音。
她的嗓音太过独特而迷人,即便是到了十几年后,也无人可以代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直到听见开门声,这才惊醒了过来。
照理说旺仔今天不会回来,我警戒地想找武器防身,但搜寻了一周,只找到一隻拖鞋。
正在心暗道不妙时,灯被打开了。
眼前是一脸醉意,领带跟衬衫都松垮垮掛在身上,脚步有些不稳的侯畅。
他脸颊上有个清晰可见的红唇印,头发也蓬松凌乱,半瞇着眼睛看着我,看起来颓废不已。
此刻的我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膜早已经乾透黏在脸上,手里还拿着一隻拖鞋,就连音响里,也因为来不及关,此刻正播放着蔡琴的春风他吻上了我的脸。一整个不合时宜的轻快曲调围绕在狼狈的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滑稽的氛围。
侯畅反手关上了门,稳住脚步道:「你觉得蟑螂会开门吗?」
他的声音因为酒精影响,比平常低沉了些,但咬字依旧清晰,语气也照旧嘲讽。
尷尬地撕下面膜,我小声道:「一时间找不到别的」
单手扯下领带,他边走向房间边道:「你也太省了,面膜不是能敷几个小时的东西。」
「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鬼样子?」我不服输道。
他没关上房门,自顾自地脱下衬衫,换上了居家的短袖t恤。
我有些意外这时候的他,身上虽依旧精壮,却一片白皙,没有半点纹身。
转过头来看向我,他带着轻浮的笑道:「看够了没?我要换裤子了。」
「是你自己不关门的!」我怒道,脸上却莫名躁热了起来。
他毫不在意地开始解开皮带,逼得我只能转过头去。
「照理说,你看见人家换衣服,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别过头去。非礼勿视,你老师没教过你吗?」依旧是那带点不正经的语气。
但裤子掉到地上的声音,让我忍住了想转头吵架的衝动,只能强逼自己不看他,骂道:「你平常不是很爱关门吗?」
眼前一暗,抬头看见他已经换好了短裤,站在我面前。
用手抹去脸上的唇印,他似笑非笑道:「怎么?对我房间这么好奇?要不进去坐坐?」
「谁对你房间好奇了!」
说是这么说,但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转向他房间的方向。
房门依旧大敞,除了散落在地的衬衫与西装裤,房中一如既往地整洁异常。
他究竟是为什么能在里面待这么久?
「唉唷?还真想进去啊?」他嘲讽道。
「并没有!」我怒道,顺手用遥控关上了音响。
他笑笑看了一眼音响道:「想不到你音乐的喜好还挺復古。」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道。
他转身走向厨房,却还不忘戏謔道:「今晚旺仔不在,你若真想进我房里看看正是最好时机。只是你若进去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就是我说了算的。」
这人也真是有病!不说些噁心人的话是会死吗?
我忍不住骂道:「你少在外面被人撩了满身火没处发,回家就戏弄我!」
他倒了一杯水,回到我面前嘲笑道:「你又知道我没处发了?怎么看我也不像会缺女人吧?」
确实,他长了一张女人会喜欢的脸。
但这不代表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啊!
「或许你看上的,看不上你呢?」我挑衅道。
他的眼睛在镜片后瞇成了一条弧线,得意道:「在你心里,我眼光挺高啊!」
「少偷换概念!」
啪!
客厅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原来他藉机把灯给关了。
鼻尖这时传来了酒精的气味。
「不就是女人吗?关上了灯,都一样。」
充满磁性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
我吓到用手摀脸,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谢谢你,好姑娘。』
即便是心声,我也能感受到好姑娘三个字里带有的讽刺。
什么人啊!就连心声都这么让人生气!
不是!
他谢我什么?
灯再次被打开。
侯畅像个没事人似的,拿着水杯走向卧房,嘴里还不忘道:「不闹你了!毕竟你的主人,我惹不起。」
看着他的背影,我再次问出了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旺仔这么好?」
他转过身来,抬眉笑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要不来我房里细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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