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动作明显的僵硬:“我,我头疼,先回去了!”
她急忙忙转身提着裙摆往园子里跑。
“大爷何必恐吓明小姐,明小姐也是好心。”浦真看不下去,忍不住说。
魏钦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不明地看着明黛,心里闪过一丝困惑。
明黛走下梯子,嘴里还在骂:“疯子!真是个大疯子!”
她正想进屋,又听到了敲门声。
明黛身影一顿,诡异地看向大门,又看向梯凳。
怎么回事!
怎么每次她从魏家回来,总有人敲门。
她犹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姐儿在家吗?”
明黛眼睛猛地来亮起来:“百宜!”
她抽出门闩一看,果然就是她的百宜!
门口只单单来了百宜。
“姐儿怎么病了?”百宜进屋,甫一看到明黛的模样,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说,“我今早得知南小街出了事,就想着来看你。”
明黛现在很好,想着安慰她,嘴巴微张,却是喉咙一阵痒意忍不住咳嗽起来。
急得百宜来不及擦眼泪就过去抚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见她缓过来,转身拿起案上的茶壶,空荡荡的连个热茶都没有。
百宜心里一阵儿难过,留下一句:“我去烧水。”
便急匆匆地出门找到厨房,出了门眼泪又顺着面颊滚落。
厨房灶台上还留着半锅水,灶膛里的灰烬瞧颜色还是近几日的,百宜楞了片刻才一边默默地流眼泪,一边重新打井水回来生火烧锅。
明黛也要帮忙,被她推出厨房:“姐儿快去歇着,你还病着呢!”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我自己烧水的!厉害吧?”明黛说起来,还有些得意。
百宜忍不住笑了一下。
见她破涕为笑,明黛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两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相对,她自己也红了眼眶。
这下百宜哪里还绷得住,她根本不敢想她们姐儿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她每天夜里只要一闭上眼睛,想的全是明黛身上半分银钱都没有,饿了该怎么办,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百宜心疼她,为她委屈:“太太也是狠心,那应五少爷那般德行怎么不说给明珠小姐,还有明家老爷怎么也是个拿官俸的,便是明珠小姐没回甄家前也有丫鬟婆子伺候,明老爷走得急,但我不信梅太太去世前什么都没有给明珠小姐留下。”
百宜就认明黛一个主子,旁人都得靠边,她只恨不得天下所有的好东西全是她家的姐儿的才好。
明家老爷和太太只有一个女儿,明珠小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学得这些,想必明家即便没有大富大贵,但明老爷在世时家中肯定也小有薄资。
扬州房屋价贵,明家宅子又位于扬州府附郭县江都县最好的地界,离县城官署、府城官署和府学都不远,就这小小一座宅院,起码也要得百两。
其实甄明珠特地和明黛说过,明老爷为人乐善好施,常常资助家贫的学子,后来明家的钱财都因为两场突如其来的丧事花费光了,她告诉明黛这些,明黛也愿意相信。
这些百宜也知道,只是她瞧见明黛如今的境况,忍不住替她难过,忍不住生气猜疑,她想着既然明黛不要甄家的东西,但要是明家能留下些什么,她们姐儿也不用吃苦了。
明黛从前只爱吃喝玩乐,不通庶务,在甄家又从来不需要操心钱财够不够用,哪里会想过自己会落魄。
知晓百宜对自己的心,明黛摇着她的胳膊:“好百宜,你不用担心我,你还记得小梅花巷的魏家的萧太太吗?她家有位郎君就住在隔壁,总是……接济我呢!”
她顿了顿,才想到这个词,“你瞧,我身上宝衣阁的衣裳,还有萧太太送我的手镯!多好看,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你快说说你在甄府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
明黛从甄家离开后,依着百宜和明黛关系,她如今在甄府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可明黛没有办法带走她,百宜被家人卖进甄家时是签过红契在官府备过案的。
若是她冒然将她带走,反而会害了她落得个逃奴的罪名。
百宜以为她不会问到有关甄家的任何事情了,她轻描淡写地说:“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散了,我如今在厨房里做事,姐儿放心,厨房的掌事妈妈是我干娘,有她护着谁敢欺负我,再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怕谁?大不了把我逐出府去,这正好称了我的心意,我也能来找姑娘了!”
百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算后来明黛在甄家处境尴尬,她也没怵过谁。
甄明珠之前明黛是甄家最受宠的小姐,随着甄明珠的回归,下头的人难免捧高踩低,百宜曾经因为绣房想讨好甄明珠,把明黛挑好的绸缎先送给了甄明珠,而从绣房一直打骂到甄明珠的院子。
吓得下面的人不敢再使绊子。
明黛闻言只剩下心碎,她说不清是因为甄家这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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