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裹着一件杭绸道袍,很眼熟,她见魏钦穿过。
不仅如此,她还睡在他的卧榻上,而他!
魏钦身上只穿着素绢寝衣,脚上趿着缎面靸鞋,未穿袜子,露出一截白皙漂亮,骨骼分明的脚踝。
她瞥了一眼,才慌张地移开眼睛。
明黛攥着他的道袍,咽了咽喉咙,她今日没有饮酒,此时?她是清醒的,她……
她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脑海有些混乱,搞不懂眼下是什么情况。
魏钦站起来,走到?卧榻前,垂眸看她:“怎么坐在书房门口睡着了?”
明黛稍稍冷静了一些,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她听说了魏老爷的事情,又从阿福嘴里得知?魏钦出城了,猜到?他可能是去找魏老爷。
这?几日双柿巷也常有一些衣衫褴褛的陌生路过,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旧布背心的男子敲过门,好在百顺和?常在魏家园子里做事的令威在,才吓退了对方。
城里都这?般,可想而知?城外又有多危险。
而魏钦出去后,一直没有消息,她……
明黛忍不住挠了一下开始发烫的耳朵。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太晚了,她一个人悄悄地过来,发现他还没有回家,有些失望,在书房门口坐了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担心我?”魏钦眼底浮着柔和?的光,他低声?问。
“我没有!”明黛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可是她心虚的眼神没有一点儿说服力,魏钦心中笃定,凌厉的眉眼隐隐带着笑,英俊的面庞上哪里还有平时?阴沉的模样。
明黛这?下不仅耳朵红了,面颊也红了,整个人看上去娇艳欲滴,让魏钦暗了眼眸。
“我是担心魏老爷!”明黛抬眸看他,脑袋点了点,确定这?就是她的想法?。
不过她也没有哄人,萧太太待她好,她自然也替她担心魏老爷的安危。
“她活着回来了。”
魏钦扯了唇,语气淡漠显然现在不想聊起魏老爷。
明黛放下心,又问道:“你在哪儿找到?魏老爷的啊?他还好吗?”
魏钦是在与慈西县相隔二十里地的一个村子上发现魏老爷的行踪,他与小厮护卫们走散了,深知?自己的穿着打扮一瞧便知?不是寻常人,他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和?一位农汉换了衣裳。
锦衣华服在当时?那样的场景中格外的惹眼,魏钦派人询问,听着他的描述的确像是魏老爷,按农汉指的路,才最终找到?魏老爷。
魏老爷虽是官家子弟,长在富贵乡,但他年轻时?也爱在外闯荡,经?过不少事,倒是没有受到?过度惊吓。
“哦哦,那他现在回了家萧太太也能安心了,你说那大坝怎么会?突然塌了。”明黛心中好奇,就因为这?场意外,无数无辜百姓们受灾,家破人亡,实在很可怜,要是魏老爷……
明黛忧愁地叹了一声?气,不敢仔细地想。
魏钦眉头?微抬,深吸口气:明小姐非要现在和?我谈这?些事情吗?”
明黛一愣,垂眸不看他。
显然自己故意转移话?题的计策失败了。
不过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明黛掀开身上的道袍,准备下床,挪了挪双腿,才发现自己跪坐着,腿被自己压麻了。
她咬咬牙,尽量克制自己别软了脚,固执地趿拉着绣鞋,就要起身离开。
一股酸爽痛苦的感觉直冲头?骨。
魏钦冷眼看着她折腾,看她一瘸一拐地走路,额角猛地跳了跳,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明黛光顾着感受自己的腿,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魏钦拦腰抱起。
“魏钦!”明黛惊呼一声?,手指用?力抓着他的衣襟。
魏钦手臂结实有力,牢牢地抱着她,姿态从容,丝毫不觉得吃力,他看了一眼她涨红的小脸,冷笑一声?,弯腰把她摁回床上,脸庞离得太近,他垂眸淡淡地说:“难为自己做什么?”
魏钦抽回她腿下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胸膛微凉,衣襟被明黛扯开了。
明黛大喊冤枉,她不是有意解他衣服,是他自己没有系好,她轻轻一碰就松了。
明黛本能地帮他把两片衣襟合起来,抬头?撞上魏钦黑黢黢的眸子,立马松了手。
魏钦的衣襟自然分开,垂到?两边。
明黛目光从他冒出淡青色胡茬的下巴,慢慢移动,掠过修长的脖颈,平滑的锁骨,微微鼓起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再往脐下看……
眼前一黑,一个宽大微凉的手掌将她的眼睛捂住。
“够了。”魏钦眸色晦暗,嗓音沙哑得厉害。
明黛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伸手把他手掌扒拉下来:“都怪你,你自己怎么不把衣裳穿好!”
魏钦刹那间感觉到?了一丝气闷,怪他!
明黛放开他的手,手指头?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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