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师兄的字是宪安,她好像还没有听过他的字,明黛仔细想了想,十分的确定,她就是不知道。
魏钦抬眸看她。
“肃生。”
甄明珠步入与徐见懿约定好的茶肆厢房。
徐见懿站在窗前, 望着窗外?的街景,便是看他的背影,也能看出春风得意之态。
甄明珠冷眼瞧着, 见他转身, 才收敛眸色:“恭喜师兄了。”
徐见懿转身, 笑着拱手:“师妹客气了,师妹快请坐。”
迎她?进来, 关好门,等她?在椅子上坐定?,他才继续说:“也要恭喜师妹。”
甄明珠明白他说的是与裴家取消婚约之事,她?笑了笑,暗示道?:“对师兄而言也是双喜临门。”
这是自然?,徐见懿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近来万事顺畅, 仿佛老天爷都在偏帮他, 不过他不敢松懈, 他没有想到今年?南直隶案首是个名?声不显,已年?过四?旬的人。
而他不过排名?二十有余, 当年?周佑虽也不曾考中案首, 但他排名?第三, 离明年?秋闱也仅剩一年?, 只怕届时竞争更加激烈。
徐见懿眸光精亮, 并?未丧气, 此番院试虽错失打响名?号的良机, 只盼着明年?会试能一举夺魁, 他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
“对了,我拜托师兄的事情怎么?样了?”甄明珠拿起茶具, 慢慢地帮他添了一杯茶,随意问道?。
甄明珠在裴子京消失后给徐见懿送过一封信。
“师妹是说帮你在应天打听?有没有一个人叫魏肃生的事情?”
徐见懿道?。
甄明珠见他记得,放下心:“正是。”
“肃生。”
明黛觉得有些耳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肃生!魏肃生!
她?想起来了,是甄明珠。
“魏肃生?”明黛惊讶地看着他,他不会就是甄明珠想找的那个人吧?
她?知道?!
魏钦长眸微闪,握住她?圈椅的扶手,微微使力,将椅子连着她?整个人拉近,目光专注,隐隐含着一丝期待:“怎么?了?”
明黛摇摇头?,又不太?确定?,若是他,那甄明珠为何不知道?呢?她?可是比自己?更早认识他呢!
她?心中不解,说起很久之前甄明珠问过她?认不认识魏肃生的事情。
甄明珠?魏钦眉心蹙了一下。
不是魏钦自傲,魏肃生的名?声在朝野虽未到如雷贯耳的地步,但混迹官场中人知道?魏肃生并?不稀奇,甄明珠听?甄老爷或是甄家少爷们提过也有可能,但她?为何偏偏找到明黛。
魏钦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闪过的疑惑,告诉她?这个字是他在京城的老师为他取的,知道?这是他的字的人很少。
“不能告诉别人吗?那我也不和别人说!”
明黛歪坐在椅子上,背脊靠着扶手,看着魏钦,抿紧了嘴巴。
魏钦薄唇轻启:“无妨。”
从前用魏肃生这个名?字在外?行走,不过是方便行事,将来好脱身,只是他当时不过独身一人,可不一样了,他望着眼前明媚娇妍的小脸,笑了笑。
明黛“哦哦”两声,既然?知道?的很少,那甄明珠寻找的人可能也只是碰巧叫魏肃生,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
甄明珠找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若真的是魏钦,那为什么?要找他,魏肃生……
她?在心底默默念了两遍,看向魏钦,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好像也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离家的那些年?经历了什么?。
魏钦洞察到她?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沉思片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看她?,又嫌两人间的椅子碍事,轻啧一声,转了她?身下的椅子,抱着她?将她?侧放到自己?腿上,动作快准稳,不给明黛任何反应的时间。
等明黛察觉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哪里还有什么?愁绪感伤,只能红着脸侧身看他,双手撑着他的肩,声音娇得快滴出水来:“你,你做什么?呢?”
魏钦不说话,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摸到她?的手臂,把她?右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
明黛只感觉到手心中被他塞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是一块两寸长宽的象牙牌,一面刻着入营地者悬此牌,无牌擅入按军规论罪,另一面刻着福建府同知魏肃生。
她?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慢慢放大,小小的一块象牙牌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反复查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才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这是,是你的?”
魏钦微微颔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
她?挪了挪屁股,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牙牌上,还在恍惚中,不知道?是传言他得了癔症跑去做了匪徒离谱,还是这几年?他跑去当官了更令人难以相信。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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