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柔软,低头轻笑。
明黛接来下?要经常去白鹤巷,第二日恰好?也是魏钦旬休。
魏钦推了同僚的应酬,和明黛一起去了白鹤巷,
两?人用完午膳步行?前往,只当?消食了,但没想到?路上能遇到?应五郎。
明黛打听?清楚了从木樨街去白鹤巷的所有路,带着魏钦抄小道,穿过一个小巷子,正瞧见?应五郎一脸荡漾的被?一女子从家中送出来。
应五郎一转身瞧见?盯着他看的明黛似乎也吓了一跳,再看她身旁,是魏钦!
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全都消失了,僵在原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也看不到?上一次见?她时的嚣张。
明黛冷冷地哼了一声,才不想搭理他,拉着魏钦就要走。
魏钦任由她牵着手,淡淡地瞥了应五郎一眼,
那一眼让应五郎寒毛竖立,咽了一口口水,只要看到?魏钦,他就想起自己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应五郎自然还想着报复回?去,但他长记性?,没有冲动的上前,只敢站在原地瞪着他们。
他清楚如今形势不一样了,他现在惹不起魏钦。
但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又觉得颜面挂不住,特别?是他旁边还站着他近来的相好?的女子。
那女子柔柔地问他:“郎君那是?”
应五郎艰难地笑了一下?,让她回?屋。
“你们最好?永远这样得意。”他恶狠狠地看着明黛。
明黛抢在魏钦之前开口,笑眯眯地说。
“借你吉言。”
“你、你、你!”应五郎伸手指向明黛, 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眉毛倒竖,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凶恶。
明黛倒没?有觉得害怕, 站在她的左手边的魏钦脸色却淡了下来?, 乌黑的眸子?泛着凉意:“应副使。”
应家使银子在仪真盐仓给应五郎捐的盐仓副使的官职, 虽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也无正经差事给他?, 但对应五郎这样家财万贯,不愁生计的人而言已经够用了。
应五郎平日里就仗着背后有应甄两家撑腰,自己又有官身,在乡里横行霸道。
他?除了上回挨魏钦的打,还没?有碰过钉子?,受过挫, 大仇未能得报, 本就心中怀恨, 没?想到如今又要撞到魏钦手里。
魏钦是为两淮盐运司的同知, 正是他?的上官。
应五郎听到魏钦叫他?,打了个激灵, 讪讪地收了手, 心里纠结万分, 要是前去?拜见他?, 那他?颜面何在, 若故意忽视, 定会被他?治个不敬上官的罪名。
他?的小厮凑过去?:“少爷, 好汉不吃眼前亏, 咱们?暂且忍一忍。”
应五郎点点头,他?说的是!
“下官仪真盐仓副使应怀仁见过同知大人。”应五郎迈着碎步上前, 拱手弯腰低头,因?着体态肥圆,这动作他?都做得十分的艰难。
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两双鞋,一双皂靴,一双浅粉色遍地金平底绣鞋,忽而一声轻笑传进他?的耳朵。
应五郎很快就反应过来?,明黛在取笑他?,他?怒不可遏,恨不得咬碎了牙根。
早知今日有有如此羞辱,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地叫姑母把她嫁给自己,绑也要将她绑到花轿上。
哪能叫她如此得意!
明黛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总之肯定不是些好事,她只是看到往日气焰嚣张的应五郎如此作态觉得好笑,笑过之后,不愿意再浪费时光和他?纠缠,她还要和魏钦去?白?鹤巷看新家呢!
直到两双鞋从眼前消失,应五郎才直起腰身,腰脊酸痛,他?扶着腰,转身呵斥小厮:“没?个眼力见,还不快来?扶小爷。”
跪在地上的小厮连忙爬起来?,搀住他?的手臂:“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回家!”应五郎瞪着魏钦和明黛远去?地方向,甩了衣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回到小院门前。
“吱吖”一声,那女子?悄悄地开了门,探身出?来?,娇柔妩媚地倚在门框上,含情脉脉,似娇似嗔地望着应五郎:“郎君家去?,那何时再来?看奴家?”
瞧见美人,应五郎瞬间气消了,走?过去?搂着她,手也不安分地摸过去?:“哎呦,我的好芸姐儿,你等着,我得了空就来?看你。”
被唤作芸姐儿的女子?撅着红唇,扯住他?的腰带往家里带:“奴家自知配不上郎君 ,只盼着郎君心里偶尔想起奴家,奴家就满足了。”
“好郎君可千万要记得奴家。”
应五郎被她哄得五迷三道,连连答应,许下承诺:“等我带你回仪真,收你进房,咱们?日日在一块儿。”
芸姐儿脸上欢喜,勾着他?厮混到太阳西沉才放他?离开。
等应五郎回到河下街已经入了夜,他?悄声从小侧门回到客院,刚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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