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佳肴。
五个月过去,婉姨娘的肚子便比寻常人七个月时还要大一些。
一朝分娩时,婉姨娘已肿胀的辨不清昔日的俏丽模样,也因肚子太大而无法挪动身子,最后更是不幸难产而亡。
时至今日,承恩侯府内已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婉姨娘这号人物,却仍是把祝氏杀人不见血的毒计放在嘴上来回嚼舌根。
连薛怀也知晓其中的内情。
后来在翰林院当值时,他也听同僚们提起过孕妇要慎用大补之物的说法。
“儿子知晓母亲担心瑛瑛的安危。只是这些药材都是大补之物,还是要谨慎小心些的好。”薛怀忧心忡忡地说道。
庞氏听后倒也默了良久,想起内宅妇人那些腌臜的招数,心内颇为不忿。
况且瑛瑛肚子里的孩子是长房唯一的血脉,若是二房和三房的人当真起了歹心,她也不怕与她们撕破脸皮。
在此之前,她与薛怀更要担负起保护瑛瑛的职责。
“母亲知晓你看重瑛瑛,你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孩子,该如何行事,母亲都听你的。”庞氏如此说道。
薛怀与庞氏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赶赴相熟的太医府上。
昨夜他已趁着瑛瑛熟睡之后翻阅过医术古籍。
似瑛瑛这般身子羸弱的女子,生产时遭遇的痛楚会比旁人更大几分。
且妇人生产犹如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
薛怀方才从喜悦中抽身而出,便不得不未雨绸缪地思虑起九个月后的生产事宜。
他无法承受失去瑛瑛的痛苦,便打算从根源上杜绝任何会让他失去瑛瑛的可能性。
薛怀备了厚礼登门,朱太医听闻他大驾,登时疑惑不已。
他与薛怀并无什么私交,况且这位薛国公世子也是出了名的清高,好端端的来他府邸上做什么?
朱太医换了身衣衫后便赶去前厅做客。
一见薛怀清落落地坐在扶手椅里候着他,朱太医心里愈发疑惑。
两人见礼之后,薛怀将自己备好的礼单递给了朱太医。
本以为只是糕点和茶水一类的礼品,朱太医便也没有推辞,只趁着薛怀饮茶的功夫偷瞥了一眼礼单。
结果却瞧见了田契和庄契以及京城里最值钱的两件铺面。
朱太医险些被刚饮下喉咙的茶水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薛怀适时地抱以最真挚的关系:“朱太医,您没事吧?”
朱太医瞪大了眸子注视着薛怀,满脸错愕地问他:“老夫也不与薛世子卖关子了,您可是犯了什么事?要寻老夫来为您假死脱罪?”
刹那间,朱太医只能用这样诡异的猜测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不然,一向清高自许、不爱人际往来的薛怀会何会奉上如此厚礼?
恼意
薛怀却是淡然一笑道:“太医怎会有此猜测?”
朱太医瞥他一眼, 愈发拿不住薛怀的心思,这厚礼自然也不肯收。
“世子爷究竟是为了何事,特意来寻老夫一趟?”朱太医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刨根问底道。
薛怀也不再卖关子, 便立时从团凳里起了身,肃着容对朱太医行礼道:“求太医赐薛某一份绝嗣药。”
话音甫落,朱太医只觉得自己手里端着的茶盏冒出了层层叠叠的热气, 烫的他险些失了神。
绝嗣药?薛世子好端端地为何要向他讨要绝嗣药?
莫非他是想拿来整治家中恃宠而骄的妾室?可照京城的流言来看, 薛世子内院里并没有妾室。
“老夫斗胆问一句, 薛世子是要给谁服用这绝嗣药?”朱太医追问道。
薛怀依旧是那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闻言便笑道:“自然是薛某自己服用。”
朱太医惊得险些丢开了手里的茶盏,他来回张望了一番后,叹道:“可老夫听闻薛世子是长房唯一的子嗣,如何能贸然服用绝嗣药?承恩侯和侯夫人知晓了还不扒了老夫的一层皮?”
古往今来,便没有听闻过世家大族的世子爷服用绝嗣药的说法。
朱太医自然不敢应承此事。
薛怀早料到了这事不会如此顺利, 只是他昨夜翻来覆去思虑了一夜, 早已决定好了要服用绝嗣药。
待瑛瑛顺利生下腹中胎儿后,无论男女,他都不会再让瑛瑛有孕。
如今瑛瑛腹中的胎儿, 一是为了让瑛瑛心安, 二也是为了全父母双亲的期望。
区区一个“心安”与“期望”, 便要瑛瑛背负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挣命般地生下孩儿来。
无论是男是女, 这笔买卖都是稳亏不赚,薛怀不愿意让瑛瑛置身险境, 便干脆向朱太医讨要了绝嗣药。
朱太医并不知晓薛怀心里的沟沟壑壑,他只是摇了摇头, 反复地念叨那一句:“哪儿有男子服用绝嗣药的说法?老夫可不敢。”
他一味地说不敢,说没有这样的道理,却没有提及他没有绝嗣药一事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