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地方早就不在了好吧,那是个叫姜国的小国家,沧海桑田哪里还留得下什么痕迹。你直接找你师尊问问不就好了。
这样啊,殷九弱有些垂头丧气,虽然心里知道话本里的东西,多少都是杜撰的,但她是个失忆之人。
会不会其实她和扶清早有渊源,而她一直蒙在鼓里。
见状,岁歌给殷九弱倒了杯水,非常体贴地转移话题:
我明天就要走了。
殷九弱立马抬头,清秀的眉皱得很紧,走?去哪里,你不是无家可归才流落进了翡冷轩吗?
你倒是把奴家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奴家好欢喜,岁歌以扇掩面,唇边浮起媚笑,眼波流转,但奴家这回找到了回家的路,自然要离开桃花小镇了。
记得岁歌是在一个雪停的夜晚,来到桃花小镇的。
殷九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正在抠藤壶,抠着抠着,海里漂过来一个人。
之后,岁歌孤身一人进入翡冷轩卖艺不卖身,一周和殷九弱、风起聚一次。
热烈但不热情,走近并未走进的关系。
你会不会被骗啊?殷九弱托着腮,认真地发问。
捏住对方雪白滑嫩的脸颊,岁歌冷笑一声,啐道:
我笨得过你啊?说不定你被那个谁卖了,还替她数钱。快去隔壁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给我送行。
不由分说被花魁推到另一间房,殷九弱沐浴焚香,按照扶清教授的神魂修炼方式,吞吐天地光华,吸收灵气。
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有关那幅画的事情。
谁知道,修炼到天明时,一阵难以抵抗的睡意袭来,她一头栽到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是被宗门的传音筒震醒的,冲忧师姐、风起,还有其他师兄弟纷纷给她发来消息。
都说出事了,催她赶快回宗门。
此时,已经是两天后,她一边惊异于自己睡了这么久,一边去敲岁歌的门,却被告知人家已于一日前离开了。
不安的情绪持续蔓延,殷九弱感受着传音筒的振动,决定先回宗门,再作打算。
不如直接向师尊问问那幅画。
与来时一样,她御筝而行,不过半日便回到沧澜宗。
刚落在山门,就有两个不认得的弟子一左一右将她擒住,押到荒穹殿。
正迷蒙间,大殿上首白衣道尊面色如霜,冷然道:
小九,跪下。
怕你疼
虽然沧澜宗所处的霁荇山大雪连绵,但荒穹殿因为灵气的滋养,周围山树繁茂,杳霭流玉,水木明瑟。
大殿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冲忧跪下为殷九弱求情:
尊上、掌门,九弱师妹明明出门在外,又怎会盗取门派宝物,杀害看守弟子。
冲忧退下,掌门抚着花白长须,严厉说道,宗门的明彻镜乃吾与长老们设下,洞悉事情始末,看穿邪魔真假。昨夜拍到九弱在藏书阁行凶,今日必须将其收押。
几位长老齐齐看向站立殿中的殷九弱,还不跪下。
迫人的威压袭来,殷九弱修为本就不够精深,强行抵抗的后果便是遭到反嗜,肺腑如焚,头疼欲裂。
弟子昨日还在桃花小镇,如何犯案?她咬着牙,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侍立在扶清身侧的勾玉也适时出声:是啊,师姐前几日就离开了鹤雪峰,这一点弟子可以证明。
陪在扶清身边的沈沧离似笑非笑,看着这一幕,心里畅快不已。
可有人证明你一直都待在桃花小镇。
掌门声若滚雷,震得殷九弱五脏出血,她勉强说道:
我的好友,岁歌可以证明。
既然如此,着人前去取证,掌门瞟了一眼扶清,见长梵道尊衣袂雪白、面色端肃。并无阻止之意,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但你嫌疑未消,证明清白前必须关押在伽摩心塔下。
伽摩心塔乃是沧澜宗处罚门中犯了大戒弟子的戒塔,塔中雷电之力如鞭,无时不刻不抽打在入塔之人的神魂上。
轻则受伤昏迷,重则神消骨裂,修为倒退,或有性命之忧。
师父不可,冲忧和其他师兄弟齐齐跪下,将九弱师妹关在普通牢狱就好。
想不到殷九弱的人缘这么好,掌门踌躇半天,朗声道:
明彻镜显示凶手修为高深,且有法宝傍身,不关入戒塔,吾等怎能放心。
师父,冲忧满面忧色,还要再求,掌门话锋一转,朝一直面色平静的扶清发问。
尊上,您认为可否将九弱暂时关入戒塔中?
扶清冷淡地扫过跪下的殷九弱,可。
两名弟子顿时得了金科玉律般,上来押解殷九弱,只待将人拖走。
一旁的勾玉想要求情,又慑于扶清此刻的冷漠之态,迟迟不敢上前。
掌门不咸不淡地安慰道:若你清白,自会放你出来。
挣开束缚,殷九弱仰头看向最高处那身姿皎皎,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