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不能理解,“我去找宋河那个孩子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学习很辛苦吧,作为夏家的孩子,你完全可以不这么辛苦啊,不管你想读医科也好,还是读商科或者法律,以你的成绩,再加上夏家的实力,你可以读全世界最好的大学。”
赵珺棠皱眉,“你不要再和我的朋友打听我的事情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想上什么学校我可以自己去考,不需要靠夏家。”
“而且……”她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语气讥讽,“你们难道不知道夏双双在学校欺负我的事情吗?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和她有姐妹关系,因为她,我很讨厌夏家。”
夏老夫人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她父亲过继过来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双双也都已经两岁了,她那个妈实在不上台面,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逼人离婚,对她我们确实有些疏于管教,但是她已经退学和她母亲去国外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回来。”
她当然知道,毕竟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栽赃诬陷,和居澜一起,引居晋闻出手对夏家施压,把夏双双送走的。
赵珺棠看了一眼夏承烨,想起了他们之前发的消息,她抿了抿嘴,“高考,高考前你们先不要来打扰我了,这一年半的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分心,也不想让我妈为我担心,所以这些事情都等到我高考完以后再说。”
夏承烨的想法是先稳定他和赵芊芊的关系,然后再说赵珺棠的事儿,如果现在就把事情说破,估计他和赵芊芊就绝无可能了。
虽然赵珺棠并不是要支持夏承烨,但拖时间这个想法两人不谋而合,所以高考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夏老夫人显然有些犹豫,不过她看着有些伶仃的赵珺棠因为熬夜显得苍白的小脸,就不忍心拒绝了,这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意外惊喜一样,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她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好,就听你的,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也很大,我不会逼你的,只是你空闲的时候,能不能……”夏老夫人的神色有些伤感,“让我来看看你。”
赵珺棠看着对方略显浑浊的眼睛,眼神慈爱悲伤,她知道对方只是在通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但确实也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好,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又坐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些赵珺棠的事儿,夏老夫人心满意足地和夏承烨离开了,临走前给赵珺棠两个红包,“这是我和你大伯的一点心意,压岁钱,你就收着吧,放心,不是很多的钱。”
赵珺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两个厚厚的红包,她拒绝了对方送她回家的事,自己慢慢溜达回家了,就当是连日来的高压学习,略微的放松。
没想到又在楼下见到了宋河。
“我上去,你妈说你出去了,我就想着在楼下等等。”宋河神情有些无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只是一次没有考好,你不用失联吧,居澜手机上次乱糟糟的也丢了,要不是我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说到你家了,他都差点要从家里跑出来了。”
“对不起,他怎么样?”赵珺棠问。
“失眠的情况很严重,我见了他的医生,说他配合治疗的意愿还不错,每天都在画画,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他不愿意和人接触,所以呆在家里封闭一段时间反而比较好,你不要担心了。”宋河说。
“程雪欢呢?”
“颅骨骨折,蛛网膜下腔出血,血点位置很刁钻,差点就会引起偏瘫,居总从京城专门请了一个脑外科的圣手来做的手术,昏迷了几天,现在还在医院,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怎么说?怎么摔下去的?”赵珺棠问。
宋河没有说话。
赵珺棠笑了笑,“她说是居澜推的,是吗?”
宋河点了点头,“不过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居澜自己没有承认,他说他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程雪欢这次牺牲这么大,有什么要求?”
宋河坐在花坛沿上,显得有些烦躁,“她说要回居家,让居总把居澜送出国,注销户籍。”
赵珺棠都气笑了,“怎么,她这是要把居澜驱逐出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雾沉沉的天空,又默默说了一遍吗,“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这种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最后也要看居总选择相信谁。”宋河起身,“给,我和居澜的红包,压岁钱,别嫌少,包得多了显得很奇怪,就是个意思。”
赵珺棠伸手接了,“程雪欢还在你家的医院里?”
“嗯。”宋河应了一声,“你别动歪脑筋,程雪欢和夏双双可不一样,要是玩脱,程乐和居晋闻都不是好惹的。”
赵珺棠对他笑了笑,“放心,我知道轻重。”
宋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说什么,离开了。
赵珺棠回去打开了居澜的红包,那是一个用红纸自己粘的红包,上面还用黑色的马克笔画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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