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山神,一个是执掌城池,一个是掌管荒野,还都是晋州、汾水和大河边上的地盘,若天庭也和凡间朝廷一样,是层层分属,那这两个恐怕就相当于地方上的神官了,不知这管人的城隍,和管山的山神,是否也是军政分离、相互制衡……”
一念至此,他不由思量起来。
“却是个打探和刺探天庭的好机会,但前提是,这两人不会仗着天庭之势,要行那跋扈之举,毕竟,方才二神之言就有诓骗之意,是借着信息不对等的情况,蒙骗于我……”
另一边。
在平丘山深处,有一座辉煌殿堂。
“那新任河君不是个易于之辈,大意了!”
那位满脸虬须的山神端坐于座椅之上,沉声说着。
“之前是吾等小瞧其人了,”对面坐着的城隍点了点头,“现在来看,祂能得权柄,可能不是取巧,而是强夺!”
山神眉头皱起,道:“若是强夺,说明这人不比尔朱荣好对付,但不至于一点信息皆无,当初尔朱荣与天庭缔约,吾等也是见证,又同属河东地域,理应有所感应,偏偏连香火震荡都不见半点,若非上界下旨,你我还未曾察觉!”
城隍则道:“大河水君本是强势权柄,那尔朱荣更有镇运金人为凭,天庭诸君都要让他几分,毕竟此人牵连甚大,所以被各方拉拢,如今祂的权柄不声不响的落到了他人手中……”说着,祂心头微动,掐指一算,忽然脸色变化。
“怎的?”山神见状,赶紧问道。
那城隍就说:“之前上廷来了诏令,咱们情急之下,只顾着推算那继承之人的来历,得了个托庇于龙庭之相,加上捕捉到了一点龙气,就以为是借着凡间龙庭气运,取巧得了权柄,现在特意将那镇运金人之事,亦纳入推算之中,才知道那新任河君,居然和镇运金人,也有牵扯!”
二神对视一眼,已然有了决定。
“把这边的情况反馈过去,等上庭决断吧!”
祂们这一传报,不过是第二日一早,居然就有旨意下达过来。
两神接过来一看,顿时面面相觑。
就见一道青色布帛之上,赫然写着“招安”两字!
见此情景,两神旋即相视苦笑。
“又要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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