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性低着头,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待得对方说完,他犹豫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此来真意说出。
那个声音又道:“说吧,有什么要求。”顿了顿,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笑意,“不远万里的将真龙之血送过来,还以玄冰玉盒承载,所求自是不小。”
吕伯性听到这,自然松了口气,随即赶紧低着头道:“此番过来,是想请至尊出手,对付一人。”
“区区一滴真龙之血,就妄想让本座出手?”
一听这话,吕伯性立刻就有几分心急,赶紧道:“尊上,这真龙之血也只是一个开始,后续……”
“空口白话,不能为凭。何况这大变、大劫之时,稍微一个不小心,出手就要招来祸患,这点你自然清楚,莫说是一滴龙血,就算你把齐国皇帝带过来,也不值得本座为此出山……”
吕伯性彻底急了,他道:“尊上既已收下拜礼……”
“莫急,莫急,”那个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着,“本座既然收了东西,自然会给你个回复,这是因果交换,才能两不相欠,而且你想要对付的那个人,算起来,与本座也算有些过节,所以……”
听到这里,吕伯性忽然感到,脖颈处一阵冰凉,跟着就是“嘶嘶”的声响,竟是一条通体赤红的细蛇,在脖子上攀爬,也不知是何时爬到了身上!
顿时,吕伯性心中警兆大盛,有心躲避,却不敢动弹。
这蛇的头上有着一个大肉瘤子,吐着信子,舔舐吕伯性的脖颈,所沾之处便都是火辣辣的。
“你既送来一滴血,本座便出手一次,这条重尸蛇乃是本座一招所化,见着要对付的那人,便将它放出。若一招过后,若那人还活着,则是天数如此,今后就不要想着对付此人了,行了,去吧。”
话说完,就有一阵疾风吹来。
吕伯性还待再说,可那疾风扑面而来,令他嗓子里的话难以出口,待得疾风散去,他回过神来,已是回到了密林之中,游目四望,分不清方向。
只剩下脖子上的那条细蛇还微微作响。
吕伯性战战兢兢的将那条蛇拿下来,手一翻,拿出来一块檀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将这重尸蛇装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回忆之前与那位毒尊的对话,心生明悟,不由苦笑起来。
“果然不愧是人间至尊,分明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才会说自己和那人也有因果,但按着这位的说法,他只出手一次,如果能成,固然是因果两清,如果不成,那也不能追究,否则怕是会有祸患,可我等海外修士此番来到东土,也都是身不由己,尤其是那望气盟主,更是领着人围攻太华山,这已经是结下仇怨,哪是一击不得手,就能挥袖离去的?”
摇摇头,他架起遁光。
“只盼着这位至尊的一击,能将事态平息吧……”
“泰山之事不成,这各处的布局就都变得捉襟见肘了,多了很多破绽,以至于不得不去寻求外力援助,牵扯更多势力,但这般一来,终是不妥,环节越多,事情越是难成,前路更加扑朔迷离……”
太华山脚。
望气真人叹了口气,旋即将目光投向前方。
前面,乃是血色阵图,中央处盘坐着三道身影,两男一女,正被一支玉如意镇着。
那如意此刻震颤不休,有近似于粉末的光点不断飘落。
看着这一幕,望气真人又叹了口气。
“这太华山弟子虽少,却都是天资过人,那陈氏扶摇子且不说了,如今都成了那等人物的心腹大患,就说这三个,虽然都算不上长生久视,却个个意志坚定,得靠着修为强行镇压,更不要说……”
这般想着,他朝边上望去。
在靠近这座独院的南边,居然多了一座小山!
只是这座山通体都是岩石构成,不见半点草木,山体上更是刻画着一道道复杂的纹路,隐隐泛着光辉。
“真是令人羡慕的门人弟子,如果不是太华山气运衰败,注定要破败,等这些弟子成长起来,门中中兴是难免的,可惜,我等的算计,也是这太华山的命数之一,若非如此,就算是我,也不敢真个出手!”
想着想着,他收回目光,接着朝南边看去,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辉,随即神色微变。
“这南北的气运,又有了不小的波动,该是那位临汝县侯又做了什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必须得将他引过来了!”
这般一想,望气真人摇摇头,随即捏起印诀,浑身灵光法力一涨,顺着这手指往前面一指。
霎时间,面前的血色阵图泛起光来,照亮了太华山外的大片天空!
阵图中央,穷发子、垂云子、奚然三人原本盘坐不动,双目紧闭,宛如泥塑,这会却猛然惊醒!
霎时间,就见三人身上隐隐显化魂魄虚影,要自肉身中剥离!
这般痛楚,就像是凌迟割肉一般,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是难以忍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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